星期天我在於家坪上放牛,坐在那裡看牛兒啃草,回想起大概我三四歲的時候,姐姐在廚房裡燒鍋煮飯,我要求的事情姐姐不幹,我就黏著要她非要按我的要求做,她嫌我太黏人了,煩人,一把把我推開,我就不幹,順勢就倒在廚房灶烘下面的下敞里要挾姐姐,那個草木灰灰有一些看著沒有明火,多少還是有些火星子還沒有滅掉,多燙呀,我的那個頭髮燒的像個雷陣子一樣,一股頭髮的燒焦味兒,姐姐氣的也沒有理我。
媽媽回來看見我這樣把我拉起來,我的頭就像一個雞窩一樣,有些頭髮都撩糊了。
就為這個事兒媽媽把她暴打了一頓:“你個龜兒子死麻批,為啥子你不把她拉起來啊?你看把你妹妹燒成啥子批樣子。
你是討口子蹦到河邊走在尋挨了,。
”真的是沒辦法啊,我是姐姐甩不掉的豬尾巴。
但是再和姐姐打鬧,我一天到晚都跟著姐姐屁股後面轉。
我記得哥哥讀書也是個瘟豬子,經常被老師留在學校。
媽還要給他送飯去,所以說有火沒處發就發到姐姐身上了。
姐姐那個時候幾歲十歲的樣子。
她也要去攆媽媽的路。
媽媽就用黃金鼶一鼶打在姐姐臉上:“你個起麻子,你個死麻批,你這麼大了還想跟我去攆路,你妹妹在屋裡還沒人管,你還要來攆路哪,還不滾回去看家裡噻。
”這一鼶打下來沒輕沒重的差點沒把姐姐打破相了,鮮血往下淌啊,滿臉血淋淋的。
姐姐哭著回來對著我發火,告訴了我,媽媽這樣打她罵她就是因為我,她哭得可傷心了。
我們小時候也是拿來誇誇摸掃把的人,一刻都閑不下來。
媽她那個時候也苦啊,一天天就她一個人在地里摸著。
地里的活永遠都干不完,有三個娃兒要管,哪怕是我們這麼乖放學了幫家裡幹活,也只是說放了假呀,回家干這些。
所以說有時候她心裡也煩躁,也在慢慢調整心態。
姐姐寫字愛用直㫯靠著寫字,寫出來的字就愛左傾斜,哥哥寫字寫的歪來倒去的真的不好看,爸爸都說他寫的是豆嵞兒角角。
爸媽說我寫字要好看一點。
我不懂的就問姐姐,最害怕哥哥給我輔導作業了,媽媽一天又不空,輔導數學作業基本上就是哥哥了。
大水牛把那塊地啃光了想換個地方,叫喚幾聲從我手裡掙脫了,跑到人家地里去了,我才跑去把它趕出來到其他地方去啃草,我抬頭望上天空,看見天上烏雲噸布的,我知道要下雨了,趕忙把牛牽著往家裡趕。
半路上聽到哐啷的一聲雷鳴閃電的。
真的是天老爺的臉說變就變了,大點大點的雨不停的往地下打,一會兒就是雷雨交加傾盆而下,一下子人身就濕透啦,怎麼辦呢?我又沒有帶雨傘,我就把牛趕到山旁邊一個是的。
石壁里我們去躲躲雨,這應該是雷陣大雨了,我要等大雨停了我才能夠回家。
“譚瓊,你在哪裡呀?阿凡提,你在哪裡?,”我隱隱約約聽到是姐姐的聲音由遠到近,我看見姐姐打著一把把黑傘背上披著一個蓑衣,手上還帶了一把傘,準備給我。
我跳起來送姐姐招手:“姐姐,我在這裡,我在這石壁里。
”我趕忙把牛牽往地邊上跑,我們兩姊妹就打著傘,頂著瓢潑大雨回家。
雖然是打了傘,但是暴雨傾盆還是濕透了。
姐姐小學畢業了,她終於感覺到如釋重負了放下包袱等著通知。
我期末考試放暑假了。
我聽到哥哥跟媽說他不想讀書了,沒有考上高中,也讀不成了。
媽勸哥哥多讀一些事,可是他就是不聽了。
媽也給爸爸寫信徵求了爸爸的意見了,實在不想讀就算了。
哥哥說:“我們三姊妹都很苦的,放學回家根本就沒人煮飯,自己挑水自己挖紅薯,自己簸米,等把一切就緒了,家裡有人煮飯的䀲學都走了,我們就來不及吃飯了噻,亂吃幾口,哎呀,嘴巴燙的一歪一歪的,牙齦都要燙爛,有時候吃都沒有吃,舀兩勺子稀飯子硬米子在碗里轉兩下,騙自己騙媽媽,我們三個都是這樣子苦過來的,”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姐姐和哥哥也跟我是一樣的。
我還認為就我和姐姐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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