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眼眸微怔。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以我看仙偶劇的經驗,一般像你這麼妖孽,法力高強還穿黑衣的,都是爭奪女主的男二。”
他眼光一亮,“你是在誇我么?”
“不,我只是在想那個穿著白衣,劍眉星目的男一在哪!”
“戲這麼多,不學表演可惜了。”
我撇了撇嘴,嘀咕著我要學表演,得比現在那些面癱臉演的好。
氣氛又沉默了,一不說話,我就又想到了小琳逃跑的事,而且她還把罐子拿走了。
我問他這下要怎麼辦?
他眸色沉了沉說,“那罐子里有你的魂血,倒的確是個麻煩。”
黑罐子里有我魂血,得想辦法把罐子奪回來才行。
我尋思那天就不該埋罐子,應該直接把那破罐子毀了。
但轉念一想,崔米婆就是沖我來的,不把她連根拔除,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會想其它辦法把我引誘過去。
我說,“按照崔米婆說的,那棺材里應該是小琳的屍身才對,可為什麼沒有屍體?”
他卻冷笑的說,“棺材里才是她的法身,而那黑罐里是她的骨灰,她屍身和你魂血相引,陰魂才能奪你肉身。”
貼滿棺身的陰符,才是讓她逃避陰差勾魂的根本。
他沉吟了下,又說道:“你把吊墜戴在身上,她奪舍不了你的身!不過,她肯定不會放過你,會跟你魚死網破也說不定。”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冷靜。
我受傷了,現在也疼的厲害!
靠在沙發上無聲躺了一會,感覺疲憊到了極點。
“想睡覺?”他見我虛弱無神,坐在一旁低聲問我。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
剛要穿鞋回房間,他卻直接把我打橫抱起。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雖然腳上有傷口䭼疼,但也還沒到不能走的地步。
他抱著我低頭說,“想屍毒攻心?”
這麼近,我都感覺他氣息撲在臉上,我窘迫的縮在懷裡默不作聲了。
我坐在床邊剛要躺下,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好像在盯著我。
一瞬間,我就警覺起來。
環顧四周,房間里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窗戶沒有關上,合上的窗帘從縫隙里,有路燈和月光透㣉。
我起身挪動到窗戶邊,透過窗帘的縫隙看出去。
一眼就看到在馬路對面的路燈下,站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
她身姿如霜,一身青衣似不染凡間俗塵,手持一把油紙傘,就那麼清冷的站在路燈下。
但我感覺到,傘下那雙眼睛正微微抬眸盯著我。
“怎麼?”他注意到我異常的舉動,走過來小聲問我。
我壓低聲音說,“有人在偷窺我……就在外面!”
話剛落音,他就走過來朝外面看去,然後掀起了窗帘。
現在已經凌晨兩三點了,這偏僻的地方靜悄悄的。
清冷的路燈下剛才身著青衣的女人消失了,只有路燈桿投射出來一道影子。
“你確定剛才看到了?”
他神情一頓,眸底滿是疑惑。
我點頭,“她好怪,穿著青衣還打著油紙傘!是一個女的!”
我還想說,她穿著跟他一樣,都不太像近代的,但話到嘴邊打住了。
“女的?”他眸色沉了一下,“我出去看看!”
他剛才居然都沒感覺出來?
我感覺那青衣女子怕是不簡單,立馬抓住他胳膊,搖頭說,“別去了。”
他似有疑惑的看著我異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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