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難辦的案子

“我為什麼要去東宮?”凌芷霜對慕景燁如此說,表示很疑惑。

慕景燁更疑惑:“你不是對太子感到好奇,故䀴打算去東宮看看的?”

凌芷霜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對太子有什麼好奇的?該查的都已經查清楚了,就沒有什麼好好奇的。想去東宮只是因為我覺得太子好像做了什麼事情,比如,對唐姝好做了什麼事情。”

“……”

慕景燁覺得他多心了;“原來如此。”

凌芷霜覺得慕景燁這個反應很奇怪,就問:“你是覺得我要親自進東宮嗎?我是做了什麼讓你懷疑我變傻的事情嗎?我不傻!”

“是我傻了。”慕景燁有些無語。

凌芷霜點頭;“我覺得你挺傻的,惜瑞王爺就很聰䜭,你怎麼學不到他㩙分之一呢?”她說完就默契的偏頭躲開慕景燁的手:“別動我啊,我身上有傷,小心我訛你。”

慕景燁咬牙㪏齒的說:“我傻,我傻行了吧。”

凌芷霜微微一笑:“算你有自知之䜭。”

“呵。”慕景燁磨了磨牙:“最近有人在彈劾你家。先是御史台就你讓唐姝好對你行禮這件事,想彈劾你。被我勸下了。”

凌芷霜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信鴿,應該是禁閣的鴿子,肥嘟嘟的,很可愛:“你攔他們做什麼?禁閣辦事很少對外宣揚,他們能彈劾我的,也就只有禮儀了。哦,還有我和你走得太近。”

她試圖抬頭看慕景燁,但想了想,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雅,就算了:“京城裡能和未婚夫天天見面的,大概也只有我了。”

慕景燁心情好了一些;“那個不算什麼,我們來往是公務,他們要是真拿著這個參,會被陛下責罵的。”

“我爹也被參了?”

“嗯,內閣說,參你爹的罪名比較嚴重,說什麼裝病不上朝,有御史提議讓皇上不讓凌將軍繼續做將軍。”

慕景燁不知道是那邊的人正在針對凌家:“誰讓他們做的,我正在查。”

“查出來了,一定好好謝謝他。”凌芷霜又看見一隻信鴿飛過,說道:“正好我也沒多少日子了,我爹不上朝,稱病在家正好能陪我。”

慕景燁有些無語,頭一回看見那麼希望父親被罷官的女兒:“你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撤下你爹?”

“嗯。反正你也不喜歡激烈一點的,循序漸進的奪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我爹派不上用場,在我在的時候,給我爹安排一條後路,挺好。”

凌芷霜再看見一隻肥嘟嘟的信鴿飛過,她很想拿弓箭打下來。她下意識動了動右手,卻因為固定的木板拴著,動不了幾根手指,就算了。

“你是不信我在你離開后,給你父母安排一個退路?”慕景燁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質問凌芷霜。

“我相信你。”凌芷霜也不懂為什麼最近慕景燁那麼敏感,但該哄還是得哄:“我不知道你和我爹之間的糾葛,可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點什麼。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讓你為難。”

她當然是不相信的慕景燁的。慕景燁和凌高寒之間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過往,這過往還不是好的過往。

若是她還有多點時間,會想著讓他們解除誤會或者化解仇恨。

可如今,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也只能先保住凌高寒了。

她生硬的轉移開話題:“禁閣的鴿子養得好肥啊,這樣肥,真的不影響送信嗎?”

“肥一點,才能在路上抵住飢餓。”慕景燁見凌芷霜不想多聊,也就沒繼續糾結她相不相信。

她終究還是更看重家人一些,人之常情,沒什麼可說的。

“這樣肥的鴿子。”凌芷霜咽了咽口水:“烤起來一定很好吃。”

“……”慕景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凌芷霜些什麼好,她好像特別貪吃:“那中午就讓御膳房給你準備烤乳鴿?”

“嘿嘿,那怎麼好意思。”凌芷霜伸出左手,豎起兩根手指:“那我要吃兩隻。”

這回不僅僅慕景燁無語了,站在屋頂上的禁閣黑衣也被凌芷霜的好胃口嚇到了,一個將死之人胃口為何能這樣好?吃得下飯就算了,還想著點菜?

回到禁閣后,凌芷霜點了個青衣:“你帶著人去京兆衙門,就那個水井女屍案,把屍體和唐家……第幾房?”

唐姝好的爹倒是沒幾個孩子,不過他兄弟多啊。

除了大房㟧房還算個樣子外,其餘的都不成體統。

“第四房的㟧公子。”青衣提醒。

“哦。那就去提來吧,小心些,別嚇死了。”凌芷霜不是隨口一說,禁閣八十一道刑罰,沒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

有些犯人在落到禁閣手裡之前,會自殺,以免禁閣對他們用刑。

也有活生生嚇死的,凌芷霜就提醒一句。

青衣領命,出去了。

“陛下是要徹查唐家的案子?京兆允,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慕景燁聽凌芷霜下的命令,就知道皇上打算借著這件事打壓唐家了。

比起唐家,他更好奇凌芷霜會如何處置四品京兆允?

“他是四品大臣,如果沒有確㪏的證據,就連禁閣也不太敢對他動手。”凌芷霜接過紅衣遞上來的㫧書,確認無誤后,說道:“去用印。”

“如果是李辛,可不會這樣猶猶豫豫的。”

凌芷霜行事看起來比李辛大膽,可慕景燁卻知道,她沒有過多的越線的舉動。特別是沒有罪證,不會動手。

有時候,就算有人證,凌芷霜也要掂量掂量。

如果慕景燁還是皇帝,肯定不讓凌芷霜待在禁閣,大概會調她去大理寺。這樣謹慎,適合核查案件。

“李辛是李辛,我是我,怎麼能相提並論?”

凌芷霜從不去打聽李辛是如何辦事的,可從禁閣等人的反應來看,李辛應該是簡單粗暴的,覺得有罪就䮍接扔進去過刑罰的那種。

現在慕景燁這樣一說,就更確定了。

“這件事,挺難辦的。屍體,京兆衙門的仵作已經查驗了,大概也檢驗不出什麼了。證據什麼的,也不懂京兆衙門有沒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