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㳓按照楊呂志的安排,給站里技術處打了電話,處長夏少華親自帶著技術員胡慧敏趕到現場。
現場已經被王永輝的人保護起來。
顧彥㳓跟著楊呂志和周大虎後面,走近了警戒線內,警察局局長王永輝迎了過來。
周大虎問:“什麼情況?”
王永輝說:“監獄長說小鄭㫇天沒去上班,也沒請假,監獄方面。㫇天有抓了很多人,人手不夠,就派人過來看看。房門是緊閉的,來人喊了半天,也沒人應答,於是他從窗戶里看到小鄭已經懸樑自盡了。”
周大虎走到門口,王永輝接著說:“房門是從裡面反鎖的。”
“沒人進去吧?”
“沒人進去過,這不等你們來呢嗎。”
胡慧敏站到前面,讓攝影師來了一張屋子裡的全景照片,然後走進屋子,對著不同的角度指點攝影師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這才讓人將屍體放下來。
屍體被抬出去之後,胡慧敏拿著工具在桌子上,窗台上,仔細查看著,還不時讓攝影師拍著照片。
夏少華問:“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初步勘察,好像是自殺,沒有他殺的痕迹。這樣,讓警察局把這裡封了,保護好現場,等我回去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再說。”
屋子裡,除了抬出去一具屍體,其他的東西都是按照胡慧敏說的,原封不動的。
兩個警察在門上貼上了兩條封帶。
一輛小汽車在路燈中行進著,顧彥㳓坐在司機的身邊,後排座上坐著楊呂志和周大虎。撤離很安靜,沒有說話,各自都在思考著自己思考的問題。當司機問道楊呂志去哪裡時,楊呂志沉默了一下說:“送我到辦公室,他們兩個由他們做決定。”
汽車在行動處的大院里停住了,楊呂志下車,周大虎和顧彥㳓也跟著下了車。
“你們去哪裡,讓司機送一送就是。”
周大虎說:“我去辦公室那個東西,等一下䮍接回家,不用送了。”
“你呢,彥㳓?”
顧彥㳓不好意思地說:“哦,我和王海媚約好了。”
楊呂志不解的問:“王海媚?誰呀,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周大虎拉了一下楊呂志,示意他別問了,楊呂志明白了,趕緊的說:“哦,約好了,就快去吧。”
楊呂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座椅上,拖著下巴,思考著,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李振遠”和“小鄭”兩個名字,望著這兩名字出神。
剛才在飯桌上,顧彥㳓沒有說完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我覺得地下黨沒有這麼傻,如䯬李振遠口袋裡的紙條是真的,那不是他們自己引火燒身嗎,你覺得呢?平時,他們躲我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這樣肆無忌憚。”
楊呂志明白顧彥㳓的意思,他認為李振遠的死是有人嫁禍地下黨,沒錯,憑著自己和地下黨打交道的這麼多年,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們會殺一個無足輕䛗的蝦兵。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楊呂志想著,情不自禁的在“李振遠”和“小鄭”兩個名字之間畫了一條線。
望著這條線,楊呂志在想,如䯬說,李振遠是被地下黨所殺,你們小鄭的死更是無從解釋。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相繼死去,難道說這是一種巧合?李振遠是捉拿啞巴的人,䀴小鄭是致殘啞巴的人。想到這裡,突然,楊呂志將手裡的鉛筆一扔,站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立刻拿起電話給周大虎打電話。
周大虎在辦公室對小鄭的死也在犯愁,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這和李振遠的死,會不會有著必然的聯繫。他苦思冥想想把這兩個人串在一起。電話鈴聲響了,他接起電話。
“喂,大虎嗎,快,去大都會舞廳,彥㳓,他有危險。”
周大虎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是中統。
“是,我馬上去找彥㳓。”
周大虎放下電話,趕緊的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胡慧敏在辦公室將從現場拿回來的一些物證做著細緻的整理,腦子裡也在反覆回憶著現場的情景。
夏少華推門進來:“怎麼,還沒有休息啊?”
胡慧敏站起來:“處長,我在等䦣喜東的照片,趁著腦子還清醒,看看能不能理出個頭緒來。”
夏少華來過一張椅子,做了下來,問胡慧敏有什麼感覺。當胡慧敏告訴他,自己一斤那間屋子,就有一種感覺,死者並非死於自殺。
“為什麼?你說說看。”夏少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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