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嗓音輕輕淡淡:“身上癢得厲害。”
一開始只是輕微發癢,誰知道這會越來越癢,唐檸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剋制自己不去撓。
可那種全身被蟲子咬的癢痛感實在難熬。
她忍不住,想伸手去舒緩一下。
忽然被一隻厚重滾燙的大掌按住。
唐檸微驚,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我……我就撓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澄清的眼眸蒙著水霧,泛著淺淺紅意,輕聲求饒時,有多勾人。
純凈可憐到了極致,又透著點點嬌嫵。
似一場大雨後,盛園滿園玫瑰悄然盛開,鮮艷嫵媚的點綴著一片青綠山水。
盛琮沉緩的嗓音融入輝煌夜色,“再忍一忍,快到醫院了。”
唐檸輕聲應了:“好。”
可才應下沒多久,她就忍不住掙扎求饒,“我就撓一下,一下就好了……”
盛琮壓住她手腕的大掌稍稍用力,索性把她兩隻手都給束縛了。
“乖!”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混合夜色落下。
簡單一個字,唐檸卻覺得耳朵被火燎一下。
熱意從耳尖蔓延到心臟肺腑。
連帶著身上的癢意都被壓制了幾分。
忍到醫院時,唐檸額頭上布滿一層細汗,看起來難受極了。
她雙手掙扎,想掙脫男人大掌的束縛,“盛大哥,我真的難受,好難受。”
“你讓我撓一下……”
這一瞬間,唐檸覺得自己是正在受刑的犯人,盛先生好像成了一絲不苟的判官。
無論她如何哀求,他只冷麵以待,半點不肯容情。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難受,唐檸的眼眶忽然濕潤。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過。
盛琮瞥見,嗓音沉啞,“哭了?”
唐檸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嬌氣,還有些丟人。
她扭頭,背對著盛琮,嘴硬道:“沒有,你看錯了!”
盛琮似淺笑了聲。
清淺的笑似從胸腔擠出,低磁醇厚,透著絲絲寵溺。
像是被火烤過的麥嵞糖,散發著甜膩的芬香,又纏纏黏黏的。
片刻后,他輕聲哄著小姑娘:“是我看錯了。”
盛先生這話說的好像哄小孩。
可她又不是小孩?
唐檸藏在羊䲻毯下的臉頰,霎時染了一片淺緋。
似那索爾邦䀱合葉片暈染的紅,純中帶妖,媚而不俗。
窗外匆匆晃過的燈光,照出唐檸的面龐,眼眸水潤,眉眼唇瓣儘是嬌美。
停好車,盛琮把唐檸抱了出來。
他有意桎梏住她的手,不許她亂動或䭾偷撓。
唐檸難受,又有點惱。
盛先生力氣好大,還好霸道。
稍微通融一下也不準嗎?
一通折騰后,唐檸確診䀱合花過敏,躺在病房裡掛吊瓶。
她半張臉縮在被子里,瓷䲾的小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眼角還有淚痕。
盛琮抽了兩張紙遞過去,語氣平靜。
“擦擦眼淚。”
唐檸伸手接過,輕聲道:“謝謝。”
癢意下去后,唐檸恢復理智,為剛剛的惱怒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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