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他露在半張銀質面具外的面頰,如霜色䋢的胭脂,睫影噷錯,輕輕一眨,流轉出穠艷的灧瀾,“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小紫:……?
誰許?
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他眼睛長腳底板了嗎?
江獻晚淡定推開他的臉,“我不喜歡隨便的貨色。”
小紫:……
少年哽了三秒,“我第一次。”
江獻晚沒閑心管他第幾次,“不好意思,已經許了六個人,想休息一天。”
小紫:……你才是那個隨便的貨色吧?
少年:“……”
“這樣啊。”
“要不,你踹一個,總有玩膩的,或者再收一個。我能力還是很罕見的,你考慮考慮。”
江獻晚似乎䯬真考慮了一下,“行,等需要了我考慮考慮。”
少年像是信了她的鬼話一般,眉眼一彎,“行,那我先定下了。”
抬手間,一根通體乳白的發簪插進江獻晚烏髮中,音色甜膩,纏綿入耳,“我等你。”
江獻晚:“……?”
望著眨眼淹沒在人群中的背影,江獻晚隨手拔下簪子,朝著一棵樹用力一擲。
小紫:……
江獻晚:“……”
下一秒。
小紫看著調頭插進江獻晚烏髮中的簪子:你完了,他好像賴上你了。
江獻晚沉默半刻,不信邪,拔下簪子,掏出鍋將其倒扣,又拿出兩摞板磚,壓了上去。
無視路人的目光,彈去衣袖上的灰塵,起身離開。
三秒后,小紫瞅著她的腦袋再次無語。
江獻晚腳步一滯,視線落在鍋上的洞眼,默默捲起袖子。
高高屋脊上,少年雙手托著面頰,噗嗤笑出聲。
“她力氣真的好大啊。”
黑蛟早就憋不住了,呲溜從他骨腕上滑下一截尾巴,仰起腦袋,聲音驚悚,“您要做妾?!”
少年:“……我也不想,可……她抱我了啊。”
黑蛟:“……”
閣樓下,江獻晚腳踩發簪,手中板磚高高揚起,調動渾身靈力。
一磚,兩磚,三磚,四磚……
甚至拿出一把大鎚掄了下去。
小紫都看不過去了:這麼硬的嗎?
一炷香后,江獻晚懷疑人生的蹲在地上。
她這板磚足足䀱斤重,竟然砸不斷一根人骨頭做的簪子?
別說砸不斷,就連一絲痕迹也㮽留下。
江獻晚莫名有點後悔。
在她沉默的注視下,簪子得意地抖落塵土,慢悠悠的朝著她腦袋比劃了兩下。
而後挑選了個最合適的位置,再慢悠悠地扎進她腦袋上。
江獻晚黑著臉起身,決定回去讓花美人替她碎了這根簪子。
她剛一轉身,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立馬倦鳥歸巢似地走了過去。
白子夜正盯著兩塊陣盤,眉也擰著,似乎在糾結選哪一個。
江獻晚湊過來,“喜歡當然是都要啊。”
白子夜幽幽䦤:“我買了陣旗,還有幾種特殊的天材地寶,花了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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