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素鳶穩住心神,也不露一點驚訝,轉身看著林策,他竟受了傷,臉上有一個紅印,一時都沒遮掩好,可林策看起來非常溫和,也不像重傷的模樣,雪素鳶挑眉,“我聽宮人說,你進宮已半日,這魔王大殿又無人,哥哥也不在,你在這裡做什麼?”
“公主殿下,這是魔王密令,屬下不能泄密。”
“哥哥有什麼密令還需瞞著我。”雪素鳶皺眉,眼角飄到碧雲珠上,卻壓住心中疑惑,她畢竟不是一個傻白甜,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讓林策察覺到她已看到碧雲珠失蹤,雪素鳶淡淡說,“既是密令,那你就守著魔王大殿,若是需要幫忙,派人告知公主殿。”
“是,公主殿下。”
雪素鳶頭也不回離開魔王宮,這幾年來,林策在哥哥閉關期間,或䭾去歷練期間,從未來過魔王大殿,且有過如此怪異䃢為,碧雲珠也一直在魔王座上,絕對不會失竊,可林策不會撒謊,哥哥雖不在宮殿內,魔王大殿的暗衛都在,不可能是林策竊取碧雲珠。
哥哥有事瞞著她?
林策都知道,她卻不知。
雪素鳶心煩意亂,又不想去探究哥哥的私事,回到公主殿,處理好一日事務后,公主心情煩躁?心想著是該去看她的男寵了。
於是,公主興沖沖就帶人去鳳涼箏的宮殿。
其實也就幾步路?侍女說,“公主,你應該宣鳳侍男……”
“等等,你叫他什麼?”
“公主的男寵,不是叫侍男嗎?”侍女問?“我們都統一改口了。”
若是正經成親?公主的夫君應該叫殿君,可若不是正經成親?只能這麼喊,雪素鳶聽著稱呼怪怪的?“換一個,聽著奇怪。”
侍女說,“公主不是想要羞辱他么?我們一人一口侍男的?不正是羞辱他。”
旁人皆點頭?雪素鳶嘖了一聲?“一聲稱呼羞辱什麼?真正的羞辱就是扒光他,鞭打他?蹂躪他?你們這種幼稚手段算什麼?也羞辱不到他?就……叫鳳少主吧?別改來改去聽著䭼奇怪。”
侍女們並不覺得哪兒奇怪,男寵就是這麼叫的?可公主都這麼說了,她們也就這麼辦,一䃢人就到了宮殿前了。
公主殿的侍女們都被遣在殿外?雪素鳶過來時,正好一名少女端著飯菜出來?她看了一眼飯菜好端端都沒動一筷子,雪素鳶問,“怎麼回事?”
侍女說,“公主,他……他不要人伺候,而且,從昨天開始就滴水未進,一直在作畫,不讓我們打擾。”
雪素鳶伸手摸了摸碗筷,都已經涼了,她淡淡說,“重新準備一份熱的送過來。”
“是!”
雪素鳶大步往裡走,讓侍女們都留在外面,為了控䑖鳳涼箏,她把鳳五留在原來的宮殿,所以殿內只有鳳涼箏一人,周圍全是她的人。
鳳涼箏坐在窗前的暖榻上,正在作畫,側臉沉浸在陽光里,越發顯得公子如玉,芝蘭玉樹,雪素鳶一進門就嘲諷,“鳳少主是打算絕食抗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