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歡欣然答應:“我都什麼不缺,衛昭給我的珠寶衣服,堆滿了幾間屋子呢。”
正要出門,許氏夫妻帶六個表哥前來。
許氏笑道:“夷歡啊,幾日不見,你愈髮漂亮了。”
“舅舅舅母,你們來得正好,這位就是西南王的女兒,有西南王的照應,舅舅可在西南暢通無阻。”
許氏咧開嘴 ,捅捅丈夫:“聽到了嗎?夷歡有通天門路,你就別賴在京里了。”
曲靈珠盯著六個大表哥,我的大乖乖!
這個頭!這體格!帶去西南挖鹽多好!
熱情笑道:“夷歡說得對,西南物產豐盛,遍地是黃金,我在西南還有幾個鹽礦,需要令郎這樣的人才。”
許氏馬上嗅出了商機,鹽是必需品,家家戶戶都要吃,私鹽多賺錢吶,雖然有風險。
嘴角咧得更開,與曲靈珠熱絡的聊起來。
江宜歡在角落裡抹灰,見來了客人,擦乾淨手,給他們沏茶。
許氏與曲靈珠聊得起勁兒,不小心弄灑了茶水。
“哎喲,怎麼毛手毛腳的!”
江宜歡忙道歉:“夫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江夷歡安撫她:“不怪你,是我舅母沒注意。”
許氏也不好再罵,當她看清江宜歡的模樣后,張著嘴巴愣住。
許家舅舅也傻住,這姑娘...咋和他死去的親妹子長那麼像?
許氏定下神,偷偷扯他衣擺。
江夷歡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靈珠,我們走吧,幾位表哥要不要一起去玩?我給你們買禮物。”
幾個大表哥很喜歡妹妹,欣然陪同。
許氏捂住胸口,將許三郎與丈夫拎到外頭。
“這姑娘與你那死去的姑母也太像了,連神情都像!”
許三郎心中藏著秘密太久了,憋得難受,索性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許氏兩眼冒金星,怎麼會這樣?
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居然是假親戚?
外頭天空陰森森的,風也涼嗖嗖。
江夷歡與曲靈珠卻興緻高昂,長街熙攘繁華,她們買了一路。
幾個大表哥與侍從們跟在後面。
曲靈珠滿足嘆道:“巴適,我巴適的很。”
江夷歡從她神情能猜出,巴適大概是舒服的意思。
“我也巴適,以前像這種天氣,我會做一點特別的事情,放鬆心情。”
這種天氣,最適合替天行道。
曲靈珠攬住她:“好妹妹,前面那高高的建築是什麼?”
“思子台,先帝給章德太子建的思子台。”
曲靈珠不笑了,肅然朝思子台一拜。
“如䯬沒有章德太子,世上便不會有我與哥哥們,可他與他的孩子們卻全死了。”
“陛下不是尋䋤了㱒原公主嗎?”
曲靈珠低低道:“我父王說,她是假的。”
“可大家都說她長得章德太子。”
“父王說,陛下想掩人耳目,自然得尋個像的。”
“皇陵祭典那日,章德太子也顯靈了,那道金光。”
“哦,我父皇說,那道金光為他而現,章德太子見到他高興。”
江夷歡噎了噎,西南王真真是位妙人。
兩人邊走邊聊,曲靈珠走得有點快,與一位公子相撞。
那公子喝道:“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嗎?”
江夷歡忙道歉,一看,居然是衛曠。
衛曠也認出了她,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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