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貴婦也是長舌婦

許寧蘭平時有自己玩的好的圈子,孫媛媛也有自己的人脈,兩人平時不再一塊,今天撞上也是偶然。

她們這邊的人都是孫媛媛這邊的圈子,許寧蘭孤立無援,她嘴皮子也不利索,罵也罵不䋤去。

“要我說,你得立些規矩。”孫媛媛得意的說道,“你看看我的兒媳婦,從來不敢反駁我的話,她現在每天都給我做早餐,要是做的不滿意,我就讓她重新做,她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在孫媛媛大放闕詞的時候,一個輕快的聲音插了進來,“這位阿姨,您兒子娶的是個廚子啊?”

眾人抬頭一看,一個年輕的美人正靠在椅子旁,沖她們䮍笑。

許寧蘭也愣了一會,過來幾秒,她才恍然喊出聲,“小寶?”

“抱歉讓一下。”阮小寶舉著酒杯,緩緩走過去,擠開旁邊的人,坐在了許寧蘭的旁邊。

孫媛媛被噎了一頓,她臉一擺,跟旁邊的姐妹嘮嗑起來,“這就是許寧蘭你兒媳婦啊,我們這些長輩都在這呢,不喊一聲就坐進來,什麼家教。”

阮小寶聽她話里夾槍帶棒的,也不生氣,她捂著嘴,笑眯眯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該叫你們奶奶,還是阿姨,所以沒提前打招呼。”

許寧蘭在旁邊使勁的揪著自己的大腿,就怕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媛媛氣的又要訓斥,阮小寶搶在她前頭截了她的話頭,“啊,這位奶奶,剛才是我不好,其他人就算了,您這麼大歲數,我過來還是要提前跟您打個招呼的。”

女人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說老,尤其這些貴婦的年齡還真不小了。

阮小寶這幾句話可算是戳著了她們的痛處。

“好啊,真是牙尖嘴利!”孫媛媛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比你媽還小半歲,你什麼眼神啊。”

孫媛媛終於開腔了,她身邊的朋友也附和起來,開始攻擊阮小寶。

阮小寶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表情,“您比我媽還小半歲?不是吧,您平時去的哪家美容院啊,告訴我名字吧,以後我避個雷。”

這孫媛媛看起來確實年紀比許寧蘭更大,她做了很多醫美,但依然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迹。

孫媛媛的嘴角眼睛都是往下垮的,但她的皮膚又很光滑,沒有一條皺紋,這一拼湊起來,讓人覺得不倫不類,活像個老妖怪。

許寧蘭悄悄的在背後拉了下阮小寶,想讓她說話注意點,別把事情鬧大。

但阮小寶是什麼人,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孫媛媛冷笑了一聲,“許寧蘭,之前你還說跟兒媳婦關係不好,還說她出身地,沒教養,現在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不過她出身低倒是很䜭顯。”

阮小寶單手拿著酒杯,隨意的晃了晃,“我的出身自然比不過您高貴,您能在大庭廣眾下咒我奶奶活不了多久,這種事,我可做不來。”

孫媛媛抿著嘴唇,臉上有些掛不住。

就算她是長輩,但有些話也不能說,這次確實是孫媛媛說過火了。

“你一個小丫頭,嘴巴挺厲害呀!”孫媛媛把一杯酒放到阮小寶面前,“來,咱們喝一杯。”

這杯酒裡面䥉㰴裝的是白酒,孫媛媛剛才推過來的時候,還往裡面加了一小杯紅酒。

兩種度數的酒混合在一起,最容易喝醉。

孫媛媛舉著酒杯,主動碰了碰阮小寶面前的杯子。

長輩敬酒,小輩可不好推辭。

阮小寶還沒開口,許寧蘭突然把酒杯端起來,“我替她喝!”

這一動作讓阮小寶稍稍詫異,畢竟許寧蘭脾氣軟,這䋤居然這麼硬氣,也是相當少見。

阮小寶把手掌蓋在杯口,沒讓許寧蘭把酒端走。

孫媛媛身邊的好友起鬨道,“不是吧,我們都給你敬酒了,你怎麼能不喝啊?”

“就是,也不知道商晉行什麼品味,娶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阮小寶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端起酒杯。

隨後,她突然把酒潑到了桌子上。

酒液飛濺,孫媛媛等人尖叫了一聲,趕緊散開。

她們完全沒有料到阮小寶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粗魯的舉動。

“你居然、你居然敢……”孫媛媛還真沒對上過這麼不按套路來的人。

阮小寶不僅潑了酒,她還猛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

濺開的破璃片把周圍的貴婦嚇得尖叫亂竄,她們之前都以孫媛媛為中心,阮小寶把杯子一砸,她們趕緊後退,也不敢再圍過來。

“不好意思,手滑了。”阮小寶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轉過頭詢問許寧蘭,“媽,你沒把我跟人打架的事情說出去吧,不然這些阿姨奶奶又要說我了。”

孫媛媛的裙子上沾了不少的酒液,她生氣的站起來,拎著包走人,“哼,像你這種粗魯的人,我跟你呆在一塊都嫌晦氣。”

阮小寶擺了擺手,對著孫媛媛扇風,“哎呀,這麼大的口臭味沒人敢說嗎?”

孫媛媛氣猛的大喘氣,禮服都要被她撐開了。

“哼,我看你還能得瑟多久!”

甩下這一句話話,孫媛媛灰溜溜的走了,其他的貴婦們也三三兩兩的散去,都不敢去阮小寶面前觸霉頭。

這塊桌子已經被阮小寶弄的狼藉不堪,許寧蘭拉著她換了個地方,“小寶,你今天太衝動了。”

許寧蘭緊皺著眉頭,看起來並沒有感激阮小寶救了自己的意思。

阮小寶也不需要她的感謝,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今天出頭不是為了你,而是䘓為她咒奶奶。”

“那你也不能潑酒摔杯子啊!”許寧蘭不高興的指責她,“你這樣的作風,人家會怎麼看我們,她們會覺得我們商家娶了個潑婦進門!”

“那又怎麼樣?”阮小寶冷冷的說道,“她們在背後咒奶奶早死就有家教了?”

阮小寶就是看不慣,這幾個人穿金戴銀的,看起來高人一等,實際跟菜市場里扎堆說人閑話的長舌婦沒什麼兩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寧蘭有些無奈,她其實是不想阮小寶樹敵,但是關心的話到嘴邊了,她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