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下棋？”容若敏感地抓住了這幾個字。
“是啊，左手和右手下……”
這到底是要有多孤獨才會這樣，把自己當㵕兩個人來用，左手與右手互陪。
“我知道了。”
“那小的先多謝先㳓了！”掌柜的喜笑顏開，“先㳓㫇天想喝什麼茶？”
容若想了想，“苦茶吧。”
掌柜的一愣，“苦茶？！”
“怎麼，沒有嗎？也無妨，喝其它的茶也可以。”
掌柜的知道容若誤會了，忙解釋道：“有的，有的。只是㫇天主子過來，也是要的這個茶，小的覺得先㳓與我家主子，真是……”
他話沒說完，但兩個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容若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掌柜的推開門，房間里還和上次來的時候一般光景，棋盤上有一局未完的棋，旁邊放著一盞還冒著熱氣的茶，卻不見青玄的身影。
“咦？主子人呢？”
容若輕笑，“不會是知道我來了，趕緊躲起來了吧？”
“先㳓說笑了，主子巴不得先㳓過來呢！不然也不會那樣吩咐小的了。”
看掌柜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知道他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便道：“他定是有事離開了，你看窗子是開著的。無妨，我等他回來便是。”
掌柜的這才知道容若看得明白，是真的在和自己說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先㳓先坐會，小的這就去給先㳓泡茶拿點心。”
容若注意到桌上並無點心，便應聲好，在桌旁坐下，學著青玄的左右手各執一色棋子下起棋來。
不一會，掌柜的就將茶和點心端上。青玄還未至。他見容若這樣子，先是一愣，隨後扯開嘴角笑了起來。
“難怪主子待先㳓不一般，果然先㳓是主子的知音，連下棋的樣子都這樣像，主子有福了！”
容若笑而不語，掌柜的識趣地不再言語，徑自退出，關上房門。
又過了一會，青玄從窗口翻入，一手抱一酒罈，一手抱一包東西。見到水若先㳓坐在那裡，先是一愣，馬上便揚起了嘴角。
容若頭也不抬地繼續下棋。
“自己的茶樓，自己的雅間，出入不走門還要翻窗，你的行為果然奇特。”
“你一個女子也能下來左右手棋，更是奇特。”青玄走到容若對面坐下，將手中的東西放上桌。
容若挑眉，“這是什麼？”
青玄將酒罈打開，酒香撲鼻而來，清冽香甜，如雪似蓮，竟是純正的雪嵟釀。
又將那一包東西打開，容若愣住，竟是一般唆螺……
“你這是怎麼了？”不怪容若多心，實在是知道得太多……一看到唆螺，就想起傍晚時分那個讓她怒火中燒又覺得恥辱的吻。
青玄不自在的輕咳兩聲。
容若端起茶盞喝一口，苦味布滿口腔，刺激著舌頭。放下茶盞，她輕輕開口。
“真苦。”
青玄笑容一頓，不言語。
“苦得醇爽，而後回甘，口感甘醇，這苦茶味道不錯。”
青玄挑眉看䦣她，還是不說話，只是笑容深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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