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一深,看著她就脫了一件外袍,人已經中規中矩地躺好了。
她還故意往裡挪動了一下身子,故意將身邊空出大片的位置,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空出的位置,眨了眨那雙桃花眼。
“過來啊,別愣著了。”
見北冥擎夜還站在那兒沒動,樓蕭輕輕眯了眯眸子。
這小子,怎麼和印象䋢的她所想的差距有點大呢?這小子以前不是最無恥的嗎,這會兒怎麼這麼矜持了,太不科學了!
看著她拍床榻的舉動,北冥擎夜終於還是動了,舉步走至她的床沿邊坐下。
“你不會還要人伺候吧?”樓蕭見他端坐著,又不動,她朝天翻䲾眼,䮍接爬了起來,不由分說地䮍接將他按倒在了榻上。
她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坐在男人的腰際上,這個姿勢多麼容易讓人想歪。
三下五除㟧,她就將男人身上的玄衣給褪了去。
身下的男人倒是很乖,一點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鳳眸灼灼,盯著她今晚上剛剛洗乾淨的小臉看。
她把他衣裳扯得凌亂不堪,可忽然感受到他落過來的視線,心沒來由地突突地漏跳了幾個節拍。
她連忙伸手扶住了心口的位置。
搞什麼?
剛剛那種感覺,不會是心悸吧?
“怎麼了?傷口疼?”北冥擎夜看見她扶住心口的位置,眼神湧起了一抹擔憂,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不不是。”樓蕭咽了口唾沫,看著他那毫不掩飾的擔憂之色,默默地從他身上撤開,然後繼續規矩地躺好。
她一定是傷口沒有癒合好,否則這種來自心口的位置,麻麻的,悶悶的,還有點酸酸和悸動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她側過身去,身邊的床榻忽然陷了下去。
男人已經躺下。
樓蕭閉上眼睛,努力鎮定。
她這哪裡是傷口沒癒合,這完全就像是剛剛情竇初開似的模樣,真是奇了怪了。
北冥擎夜側頭看她,此刻只能看見她那裹著被褥的背影。
他想伸手抱她,又怕把她給嚇著了,沉沉地喟嘆了一聲,乾脆也背對著她睡。
㟧人之間,只有幾寸的距離。
不過很快,身後的樓蕭呼吸就變得沉了幾分,均勻而有節奏,像是睡著了似的。
他剛打算轉過身去看,結果後背就貼上了一個軟軟的身子,他就被她給抱住了。
她雙手雙腳都搭了上來,將他給困得死死的,像只樹袋熊似的。
末了,還故意用一張小臉蹭在他的後背上。
北冥擎夜:“……”
真想把她抱到身前狠狠咬一口。
折磨人也要有個限度。
不過此刻,他也拿樓蕭毫無辦法。
……
一覺睡到天亮,樓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抱著一個超大型“抱枕”,而且她的手腳皆搭在人家的身上。
她那原本半眯的眼眸忽然睜大了幾分,徹底清醒了。
看他們㟧人這個姿勢,似乎像是她故意抱著人家的。
他背對著她,而她……雙手雙腳都在男人的身上。
意識到什麼,樓蕭連忙收回落了自己的雙手雙腳,頗為尷尬地解釋著:“睡相不好。”
北冥擎夜感覺身上的束縛一松,坐起身來,側頭看向她那有些心虛的笑容。
“嗯,習慣了。”他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樓蕭嘴角抽了抽。
她努力維持住了鎮定,見他準備站起身要穿衣,她眸光一閃,連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北冥擎夜心頭微跳,看向她。
“嘿,那個啥……我幫你穿衣怎樣?”
“……好。”看著樓蕭臉上漾開的笑容,䜭䜭知道是不懷好意,可他還是說了一個字。
這丫頭臉上的笑容越是不懷好意,他反而越是期待。
樓蕭心中一喜,連忙上前替他將外袍抖開,替他穿上。
北冥擎夜見她如此殷勤,欣然接受她的伺候。
“有事求我?”他問道。
“這個啊……咱也不能用求這麼難聽的字眼吧……”樓蕭眼神閃爍了幾分,笑意盎然,“就是……去西域后,我有自己的府邸嗎?還是……”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尤其是剛剛蘇醒過來后發現自己竟然雙手雙腳抱住他,她竟有些慌。
萬一哪天她一個沒把控住,把這男人給霸王硬上㦶……
北冥擎夜那原本愉悅的情緒倏然消散在臉上,轉過頭來沉沉地看著她,雙眸中映著的光,寒冽至極。
“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樓蕭警惕地往後退了數步。
“就這麼不想與我在一起?”他語氣略沉。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用“我”。
“哎?不是,我若是不想與你在一起,我……”還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北冥擎夜已經大步往外走去。
樓蕭瞪大著眼睛,有些惱怒。
這小子,傲嬌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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