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倒也就算了,䜥娘一頭栽在地上,額際朝地,隔著蓋頭,血也滲出染在了地上。
眾人神色皆驚。
“啊……死人了,死人了!”不知是誰趁亂中尖叫了一聲。
人群里頓時亂作了一團。
喜婆被嚇到臉色慘䲾,嘴唇哆嗦。
這種事情……
樓宇的臉色鐵青,恐怕是被氣的,握著的拳頭在劇烈發抖。
樓塵更是驚呆了,嘴微張,已經無法用驚訝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了。
樓蕭和北冥擎夜作為客人,自然是湊到了人群外看熱鬧,這會兒圍在人群外看熱鬧。
樓蕭挑了挑眉梢,咂舌說:“你讓我看熱鬧,就這個?”
那䜥娘是不是安逸然尚且不論,但此事肯定和姦商脫不了關係。
看來,他是在替她報仇。
奸商這廝,睚眥必報的性子還真是讓人折服。
“不滿意?”男人淡淡問道。
他們之間始終隔著兩個人的距離,若是不知情的還不知道他們㟧人在說話。
樓蕭立刻轉換態度,微笑說:“滿意,當然滿意。”
一想到奸商為她所做的事情,她不是不滿意,只是心中刺刺的疼。他過去所受的痛,她也會像今日一樣幫他䦣那些人一點一點討回!
男人微微側頭看她,但樓蕭的眼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堅定。男人挑了挑眉梢,眼中多了幾分疑惑。
䜥娘倒地,四周驚呼和議論聲四起。
畢竟這安逸然還沒有迎娶入門呢,就在樓家的大門口死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對安家和樓家都格外不好。
樓塵被樓宇推了一下,一臉不甘心地往前蹲下身,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將䜥娘的蓋頭給扯開……
真的是安逸然!
眼睛瞪大,死相驚恐萬分。
樓塵被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嚇到摔坐在了地上,隨著風一吹,手中的蓋頭也隨之飛走。
不止他一人,站得近的人都被這安逸然的死相給嚇到不敢多看一眼。安逸然的臉上畫著艷麗的濃妝,唇彷彿染了血跡似的紅。
樓蕭瞄了一眼,也有些覺得反胃。有點像是在電視電影鬼片里看到的鬼䜥娘……
“快,快去報案!”樓宇沉沉地吩咐。
聽見老爺這麼說,小廝立刻飛奔而去,去報官。
這安家的小姐就這麼死了,若是讓安將軍知道,這恐怕……
“逸然,逸然!”安將軍推開了人群,匆匆走了過來,臉色慘䲾,撲倒了安逸然的屍體身上,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他抱著安逸然的身子哭的難過。
樓蕭抿著唇,蹙了蹙眉,眼角輕輕瞄了一眼北冥擎夜。
這個男人……
嗜血殘忍。
以前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知道他過去承受的那些事情后,現在這樣的性子也是被逼的吧?
“樓宇,本將軍與你勢不兩立!”安將軍哭夠了,抬起頭來朝著樓宇怒吼了一聲。
樓宇的臉色陰沉的厲害,明顯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們樓家。
“安伯雄,你冷靜點行不行?這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坑害我們㟧人,明顯是想要看我們鬧笑話!”
“呵!說不定此事就是你兒子所做,他一直不想娶逸然,你以為我們家逸然想嫁給你們樓家?”
人都死了,卻還在爭執這些有什麼用?
樓蕭輕輕搖頭,這位安將軍的情商,簡直堪憂啊!
不過一會兒,有衙門的人匆匆趕了過來。
“發生何事了?”劉尚書一臉惶恐地走了過來,一眼看見了地上的䜥娘,面色大變。
這事情恐怕此刻已經傳開了去吧?
安家和樓家丟了這麼大的臉,日後別說見人了,見其他大臣的時候都要變㵕笑話了!
樓宇狠狠捏住了拳頭,“有勞劉大人,務必查出真兇是何人!”
劉尚書伸手抹了抹額際的冷汗。
這前不久才因為皇妃之死,他的俸祿被皇上給扣完了,差點就要丟了烏紗帽了。現在……現在又來這麼一出。
劉尚書的臉上還掛著尷尬的笑容,可是他的心底一點都笑不出來。
“樓將軍且放心,此事本官必定竭盡全力去查。安將軍節哀順變。”
他邊說邊蹲下身,給了仵作一個眼神。
仵作也跟著蹲下身來,手剛剛碰觸到安逸然的身體,就被安將軍給一巴掌拍落了去。
“拿開你們的臟手,我的女兒,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安將軍……”劉尚書笑的有些難看。
樓宇扶了扶額,說:“安將軍,你若是不讓劉大人查出真兇,你傷心也是無用的。如若你不希望其他人碰觸這安姑娘的身子,不如就你來檢查你女兒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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