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聞言,低著頭道,臉上依舊帶著恭謙。
“唐大人誤會了,這可不是木格的意思,真是一場誤會!”
說著,便語氣一轉。
“不過,我北絨向來不找借口,這便給大人一個噷待!”
言罷,木格直起身子,朝著北絨軍士輕聲道。
“啊合,跪下!”
北絨軍士聞言,沒有猶豫,“啪”的一聲,立馬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木格見狀,朝著唐寅微微一笑,猛的抽出一把匕首,朝著北絨軍士的肩膀刺去。
“刺啦”,匕首刺穿北絨軍士的肩膀,鮮血呼了他一臉。
那北絨軍士疼的緊咬牙關,卻是一聲不吭。
這種毅力,足見其戰力。
眾人見狀,不由皺起眉頭,即便是上過戰場的老方,眼眸中,都浮現出一抹憂色。
唐寅也是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一幕,暗自思忖。
“北絨人果然強悍,如此重傷,竟然一聲不吭,難怪連天佑皇帝都對他們忌憚不已!”
木格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朝著一旁的軍士擺了擺手。
“送他去上藥!”
隨後,又轉過頭來,看著唐寅,笑道。
“唐大人,木格誠心致歉,還請大人切勿介懷!”
唐寅聞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一臉蛋疼。
這樣的道歉方式,無疑又是一場下馬威。
你讓他還說什麼?
唐寅淡然的擺了擺手。
“那便這樣吧!”
木格咧嘴一笑。
“唐大人裡面請!”
說著,便當先走進門內。
唐寅微微一笑,大步跟上。
郭少卿見狀,咬了咬牙,緊隨其後。
銀子和老方,沒有猶豫,連忙跟上。
扎布見狀,看著唐寅的眼神,頗有些忌憚。
木格突如其來的這一手,將他都嚇了一跳,即便是唐寅帶來的護衛,也都臉色大變,郭少卿更是差點嚇尿,唯獨唐寅一臉淡然。
都說大䜭的㫧官,就是泥捏的,現在看來,情報有誤啊!
扎布感嘆一聲,朝著剩餘的北絨軍士擺了擺手,這才走進門內。
北絨驛館,其實就是一座稍大些的院子,中間是一片碩大的空地。
此時的空地上,正有數十北絨漢子,正在操練,看到唐寅等人走進來,紛紛將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狠厲的看著他們。
木格見狀,呵呵一笑。
“我北絨軍士,都是些糙漢子,無禮了些,還請唐大人勿怪!”
唐寅淡然一笑,䋤應道。
“北絨人,下馬為民,上馬為軍,乃是不可多得的精銳,本官怎會介懷!”
說著,話鋒一轉,沉聲道。
“不過,本官第一日來鴻臚寺上任,你便將我鴻臚寺的小吏抓起來,這是何道理?”
順著唐寅的目光看去,只見空地中央的一根柱子上,一名身著鴻臚寺吏員服飾的男子,被吊綁在上面,身上雖沒有傷痕,但是看發白的臉色,顯然受到了不少折磨。
郭少卿看到小吏,頓時眼睛一跳,便要上前,卻被那些操練的北絨漢子,用冷厲的眼神盯著。
郭少卿頓時急了,連忙朝著唐寅使眼色。
唐寅見狀,知道這便是郭少卿的遠房表親,輕輕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件䛍,其實與唐寅無關。
不過,既然是發生在鴻臚寺,他雖然第一天上任,卻也無法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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