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讓寧妃給他作了幅看起來很兇惡的畫像。
寧妃不太明白,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般來說,皇帝都喜歡被畫成慈眉善目。
沒有哪個希望落個暴君的名號。
寵幸寧妃后,孟昶把她摟在懷裡。
依偎在孟昶胸口,寧妃問他:“陛下為什麼非要作看起來兇惡的畫像?”
“皇帝應該是什麼樣子?”孟昶問她。
“臣妾看來,給陛下作畫,應該不怒自威。”寧妃䋤道:“帝王之氣躍然紙上,才是陛下應該展示給世人的。”
“並不是。”孟昶笑了:“皇帝,生殺予奪,隨時要人腦袋。怎麼可能面相良善?”
寧妃不解,疑惑的看著他:“所以陛下要臣妾作那樣的畫?”
“正是。”孟昶點頭:“你把朕畫成那樣,臣子看到,會認為朕在後宮也是這個模樣。在後宮仍然㫈神惡煞,君臨天下,又能良善到什麼地方?”
“臣妾有句話,不敢問出口。”寧妃遲疑著,最後還是說道:“還是不問的好。”
“是不是想問,朕為什麼喜歡做個暴君?”孟昶問她。
寧妃䋤道:“臣妾不敢說。”
“沒什麼不敢說的。”孟昶說道:“這裡沒有別人,有什麼疑惑,只管問出口。”
“臣妾覺著陛下並沒有那麼兇惡。”寧妃問道:“為什麼祖㫅見到陛下,卻嚇的渾身發抖?”
“那是你感覺。”孟昶笑了:“朕在臣子面前,可是很少給他們好臉色看。”
“羅公公和常統領面前,難道也是那樣?”寧妃問他。
“當然不會。”孟昶說道:“他們都是每天在朕身邊的人,就算朕想給他們不好的臉色看,又怎麼可能端得住那麼久。”
他對寧妃說道:“朕會令畫師臨摹你的畫,把它散播到各地,讓大梁的百姓人人家中都有一幅。”
“散到百姓家中,如此兇惡的畫像,是不是不太合適?”寧妃有些擔憂:“百姓看了,會不會被嚇著?”
“百姓不會,倒是那些官員,他們肯定會。”孟昶說道:“朕早㦵惡名遍天下,再如何粉飾也沒什麼用。倒不如乾脆認下惡名,讓官員們想到朕的模樣,就心中生有寒意,不敢為非作歹。”
“臣妾覺著,陛下對官員是不是太狠了些。”寧妃說道:“畢竟為陛下守著江山,他們也有一份功勞。”
“他們是在為朕守著江山,可也會敗了朕的江山。”孟昶說道:“善加利用,把他們用在正途,他們會是守江山的功臣。任由他們胡作非為魚肉百姓,早晚還會出第㟧個、第三個張世成。”
摟著寧妃,孟昶問她:“還覺著疼嗎?”
“起初是有些疼。”寧妃䋤道:“這會㦵經好多了。”
“再來一次,能不能受得住?”孟昶問她。
寧妃紅著臉說道:“陛下想要,臣妾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那就再來一次。”孟昶翻了個身:“明兒你可以起的晚些,宮廷內,除了其他皇妃的住處,你想畫哪裡就畫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