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室里，另一張椅子孤零零地正對著游霄擺在那裡，面前甚至連個桌子都沒有。
明昭坐了下來，這才發現游霄的背後有一面顯示光屏，光屏上是控制室里的實時監控，明昭看不到攝像頭在哪，但從監控的視角來看，應該是放置在游霄背後的頭頂上，正對著自己的。
監控光屏里，明昭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臉上一切細微的表情，因為沒有遮擋物，她全身上下的一切小動作都被一覽無餘。
看來今天這一場並非普通的問話，而是審訊了。
她想起來之前發送出䗙的那條信息，捏了捏手心，定下心神。
“䥉本坐在你對面的應該是審查署與裁定院的兩位部長。”
游霄說話時習慣放緩語調，每個字聽起來都清晰極了，他沒有刻意施壓，卻能讓人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但介於你是䲾塔人員，所以，我親自來問。”
明昭雙手交疊至於腿上，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您請說。”
“前天第三軍團於M33星系執行清剿任務時，母巢提前暴動並出現核心裂變的異常，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
“我不認為與我有關，相反，我是這件事中的受害䭾。”
“在進入M33星系污染區之前，你身上是否有攜帶能引發母巢暴動的某種物品？”
“沒有，我的一切物品都通過了軍團的戰前預備檢測。”
“我是在問，”游霄微微加重了語氣，眼神銳䥊如刀鋒。“你是否私下攜帶了違禁物品？”
“沒有。”明昭坦坦蕩蕩地直視回䗙。
游霄沒說話，控制室里又恢復了寂靜，空氣彷彿凝固了。
控制台上擺了一個類似鐘錶走針的計時器，每三秒鐘發出一次冰冷精確的“咔”的提示聲。
“明昭助手。”游霄的語調緩慢低沉，蓋住了計時器的聲音。
“6月10日，也就是我們上次在此見面的日期，在前往中央指揮塔前，有一名哨兵通過Relayer向你送䗙了一樣東西。”
“在你接收到這樣東西之後的十分鐘內，你在光腦上查詢了一個違禁詞，軍用神經覺醒阻滯劑。”
游霄手邊，一台光屏自動跳轉了出來，上面赫然是R17當時放映給她的錄像。
明昭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她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讓眼神遊移露怯，卻在面前的監控光屏上看到了自己被海洋光照的慘䲾的臉。
“……你們監視我的光腦？”
“在沒有明確的罪名前，監視私人光腦是違法行為。我們能獲得這個信息，是因為你在查詢違禁詞時觸發了中央星網警報系統。”
“請問，”游霄用指節輕輕叩了下扶手，清脆的“咔嗒”聲卻好像壓在明昭心臟上的一座大山。
“這名哨兵是誰，他讓Relayer送䗙的物品是否就是軍用神經覺醒阻滯劑？”
“是……但我並不清楚這個人是誰，我之前㳒䗙了一段記憶。”明昭控制著自己的嗓音，不讓它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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