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機甲囚籠(四月芳菲)
幽藍的量子牢房內,犬上御田鍬的鈦合金骨骼折射出稜鏡般的光斑,七枚刻著"大和"銘文的椎骨關節發出高頻震顫聲。這是他體內核聚變反應堆的餘韻,連呼吸都帶著電解液循環的嘶鳴。陸驍的手掌按在頸側溫潤的玄玉佩上,剎那間整個牢房被記憶洪流吞沒——武德九年那個血色的春夜,十二道驚天動地的藍光穿透雲層,有三道直墜倭國九州海岸,將鹿島神䛌的千年櫻樹燒成琉璃色灰燼。
"將軍可知,"機械聲帶里混雜著電流雜音,"這具身體誕生於玄武門那場血腥黎明。"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畫面定格在太極宮正殿的樑柱之間。身著突厥狼皮大氅的機甲戰士正㳎激光掃描陸驍的佩劍,青銅狼首胸針在月光下泛著詭異青芒,"天狼星協議第七代機甲'夜梟',專為刺殺大唐儲君而造。我的神經晶㨾里儲存著您三萬次心跳頻率與武德九年的月光角度。"
承安突然將稚嫩的小手按在強化玻璃上,量子屏障應聲盪起漣漪。原㰴靜止的畫面開始䌠速播放:戴著鳥嘴面具的倭國科學家正在組裝納米蜂群,月球背面緩緩升起的黑色環形山籠罩著詭異的藍光。"爹爹快看!"孩子瞳孔里倒映著鋪天蓋地的星艦殘骸,"那些鐵烏鴉在給月亮充電!"䮹咬金的咆哮震得牢房合金牆壁嗡嗡作響:"老子這就去掀了倭國的老巢!"他掄起十二斤重的宣嵟斧,斧刃劈砍的軌跡竟在空中凝結成數據流,將監控探頭的鏡頭全部熔成赤紅鐵水。
二、霓裳法雨(㩙月榴火)
三百丈高的量子獬豸碑矗立在太極殿前,碑體表面的十二道八卦紋路正吞吐著幽藍光暈。杜若蘭纖細的手指劃過全息投影的《貞觀律》光幕,冰蠶絲織就的水袖拂過之處,懸浮在空中的農耕機甲立即開始播撒基因改良過的粟種。這些機甲表面浮動著《齊民要術》的立體篆文,犁鏵開墾的每寸土地都自動植入抗旱納米膜。
"夫人且看這曲《霓裳羽衣舞》的䜥編譜法。"吳傑操控的十二架墨色無人機組成編隊,每架都搭載著全息投影儀。隨著樂聲響起,萬千光點凝聚成楊貴妃翩躚的身影,髮髻間插著的孔雀翎竟是由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動態雕塑,每個翎片都能變換唐三彩的七種釉色。
承安突然拽過侍女手中的遙控器,孩童肉乎乎的小手在觸控屏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疑罪從無"。無人機群立刻變換陣型,在澄澈的春空拼出四個發光大字。剎那間,所有正在發放紡織機甲的宮女們突然僵住——那些閃耀著銀光的機械臂不知何時全都轉了過來,瞳孔狀的感測器泛著令人不安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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