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凌家便對外宣布了三少爺凌宇澤與冉清訂婚宴日期的消息。大家都驚奇的發現:三少爺的訂婚宴比慕凝語與凌子騫的還要更早舉辦。
由於凌宇澤和冉清那天早上被許多無關之人圍觀,再加上兩人事後火速訂婚,人多口雜,不免給閑人落下了許多話柄。
在凌家打掃衛生的阿姨、僕人、司機,亦或是保安,甚至還有凌家公司大大小小的職員,都在口口相傳三少爺凌宇澤的風流韻事,其中的內幕,更是私底下早就流傳的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三少爺竟然要跟那個姑娘訂婚了,日子很快就到了,凌家這麼著急,估計是臉面掛不住了吧。”
“是啊,四少爺的婚期不是早就定下了嗎?沒想到後來訂婚期的三少爺竟然比四少爺的日子更早!不會是那姑娘懷孕了,奉子成婚吧?”
“這可說不準。說實在的,這姑娘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一夜枝頭變鳳凰,跟三少爺睡一覺搖身就變成凌家少奶奶了,多少外面的小姑娘求之不得呢。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年,和三少爺有染的姑娘可不在少數,看來這個冉清,還真是有點手段。”
“我打賭這兩個人結婚沒兩年就得離婚,他倆看著可比四少爺和他的未婚妻看著差遠了,一點也沒有恩愛的感覺。那個冉姑娘看著就很有心機的樣子,我還是喜歡四少奶奶,待人十分親和,跟我們說話也沒有架子。”
走在凌家私下的每一個角落,隨處一聽,都很容易聽到人們把凌宇澤和冉清這門婚事當作談資,不少下人還會拿他們跟凌子騫與慕凝語的婚事作比較。有些人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十分樂意參與進去,熱切地跟大家一起談論。
是真愛,還是陰謀?是水到渠成,還是逼不得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與見解,妄加斷論,各處宣揚。無論是了解這件事的人,還是不了解這件事的人,都能侃侃而談,拉著其他人說上一刻鐘,將凌宇澤和冉清的故事講得有鼻子有眼,彷彿自己就是當事人一般。
就這樣凌宇澤與冉清的一夜情,已然成為他們無趣生活中的一劑調味料。
一天,凌元在公司無意中聽到議論此事的部門經理,“聽說了嗎?咱們公司的凌宇澤,就是那個凌家三少爺要訂婚了。”
“要訂婚了?怎麼都沒見過他帶女朋友來啊,這麼突然就訂婚了?”另一位職員好奇地問道。
“我聽凌家的人說,是凌宇澤在家裡和一個女人搞了一夜情,第二天被眾人圍觀。許多人都看到了,現在估計是沒辦法了吧,只能將那個姑娘娶進門。”
凌元聽到有人把他們凌家的醜事在公司宣揚,便一氣之下將其開除。隨後開會時特意跟眾人強調:“公司是工作的地方,我希望你們每個人認清這一點!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不該說的話也不要說!以後有誰再閑的沒事議論我們凌家的家事,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許多的公司職員都聽說了凌元開除了那位部門經理的事,為了自己的飯碗,沒有人再敢在公司談論凌宇澤的那件事了。中午吃飯時,女職員們的話題又回到了䜥款包包和化妝品上。
當天中午,凌元將凌宇澤、凌子騫等人叫回凌家吃飯,並囑咐他們不必帶未婚妻前來,只是準備說一些關於公司的事情。
事實上,自從凌宇澤的事情發生以後,凌元知道周遭之人凈以調侃諷刺的語氣談凌家之事,使他十分氣憤,認為凌宇澤給凌家抹了黑,為此大發了幾次脾氣,一直不願看見凌宇澤。要不是這次找他有重要的事,在這段時間內,他根本不會㹏動叫凌宇澤過來。
到了中午,幾位少爺悉數前來。凌元還沒上桌,二少看凌宇澤一人前來,不知是凌元的安排,便陰陽怪氣地對他說道:“呦,我們三少爺的未婚妻沒一起跟著過來啊。那天那麼多人圍著都看到了,怎麼?今天倒不好意思帶來了?。”
凌宇澤這些日子原本就有些心煩,聽到二少如此冷嘲熱諷,便狠狠地拍了一掌桌子,怒斥二少趕緊閉嘴,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二少站起身,指著凌宇澤罵道:“你小子別跟我沒大沒小的!自己搞得破事兒還怕人說?外面多少人說你呢!你出去都去罵一遍啊!”
凌宇澤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子,剛要還口,凌元從外面走了進來。
二人看到凌元,都悄悄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聲不敢吭。
凌元瞪了凌宇澤一眼,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凌元清了清嗓子,冷冷地對凌宇澤說:“你最近名聲非常差,嚴重影響了公司的運營。從今天起,你在公司的一部分權利分別交給老大、老二和老四,你這陣子別露面了,安心準備你的訂婚宴。”說著,拿出一份文件,扔到了凌宇澤的面前,“簽字吧。”
凌元的話在凌家從來就如同命㵔一般,說出口,就毫無轉還的餘地。
凌宇澤臉憋得通紅,對凌元的決定十分不滿。他抬起頭,望著凌元,咬著牙問出一句:“憑什麼?”
凌元冷笑一聲,“憑什麼?你還有臉問我這個問題?要不是因為你的醜事兒,我們凌家今天會被人這樣指指點點?這段時間,我因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你不用跟我多說,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見你。簽了字,趕緊走。”凌元有些不耐煩,說罷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凌宇澤當然還是不甘心,剛站起身要和凌元理論,一旁的曾倩便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不要放肆。凌宇澤思慮了幾秒,十分不痛快地坐了下來,粗暴地翻開文件,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少和二少因為凌元的這個決定心裡開心不已,尤其是剛剛跟凌宇澤吵完架的二少,感覺著實出了一口氣。而坐在最邊上的凌子騫,則像沒事兒人一樣,一直在安靜地吃午飯,彷彿整件事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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