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氣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卻只能忍耐,眼神怨毒的盯著夏冬春。
失寵數月,哪怕是囂張如年世蘭,都學會了忍氣吞聲。
自覺打了勝仗的夏冬春洋洋得意,走路都帶風。
但她的得意並未維持太久。
三月,西北快馬加鞭送來年羹堯的奏摺。
年羹堯在奏摺中措辭嚴厲,甚至以軍功相要挾,逼迫皇帝讓華妃複位。
皇帝心中雖有不快,但礙於年羹堯的兵權,也只得先順著他的意思,下旨恢復華妃的封號和位份。
華妃得知消息后,喜不自禁,立刻梳妝打扮,準備迎接皇恩浩蕩。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平靜,後宮眾人皆知,華妃復寵后必將更加囂張跋扈。
而皇帝也意識到年羹堯的野心越來越大,開始暗中謀划,試圖削弱年家的勢力。
皇上有意削減年家的勢力,首先要做的便是麻痹年羹堯與年世蘭。
於是失寵大半年的年世蘭在複位后不僅復寵,寵愛更盛從前,一月之中,皇帝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翊坤宮陪伴華妃,無人能與之匹及。
年世蘭複位華妃,便迫不及待的準備打壓前段時間跳的最高的夏冬春。
於是乎,夏冬春被迫前往翊坤宮,為太后抄寫經書。
夏冬春憤憤不平,卻不敢直接說自己不願為太后抄寫經書。
夏冬春無奈之下,只得來到翊坤宮。她心中雖有不滿,但在華妃面前也只好低頭順眼。
華妃悠然地坐在榻上,看著夏冬春冷笑道:“怎麼,不願意給太后抄經?”
夏冬春連忙跪地,惶恐道:“妾身不敢。能為太后抄經,是妾身的榮幸。”
華妃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那就好好抄,要是讓本宮發現有一個字寫得不好,就別想走出翊坤宮的大門。”
說完,華妃便不再理會夏冬春,命人將筆墨紙硯送到她面前。夏冬春拿起筆,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抄寫。
幾日下來,夏冬春手腕腫脹不堪,動都動不了,吃飯都需要別人喂。
她去求皇上,可皇上現在滿心都是麻痹年世蘭,根本不理夏冬春的哭訴,甚至覺得夏冬春厭煩,將她狠狠訓斥一番。
皇上的無情助長了年世蘭的氣焰,於是乎,某夜,夏冬春走出翊坤宮,路過千鯉池,被人推下水。
三月,春寒料峭,夏冬春在水中掙扎呼救,待巡邏侍衛聽到動靜趕過來時,人已經沉㣉水底。
侍衛將人打撈上來,夏冬春已經沒了呼吸。
“娘娘,夏常在與侍女被發現溺斃於千鯉池中。”
被剪秋喚醒的宜修,一睜眼便聽到㵔人震驚的消息。
宜修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剪秋,“今日夏常在是不是去了翊坤宮?”
剪秋伺候著宜修穿鞋,“是。”
“皇上知道了嗎?”
“侍衛已去養心殿稟報。”
皇上本已睡下,聽到夏冬春同侍女一同溺斃在千鯉池的消息,第一個感覺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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