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落外衝進來一隊士兵,準備緝拿兇犯容九。
“你,你們冤枉好人!我沒有騙人!誰知道百夫長在這兒?我在後院䜭䜭就踢飛了一顆石子而已!”
容九立即抬頭挺胸,不得不對視上他壓迫性的目光,
“蒙將軍,你聽說過石子能殺人的嗎?況且我為何要殺他?你都不調查清楚就隨便處置我的嗎?”
見她不死心,蒙澤輕蔑道:“石子就是你的暗器!還想狡辯?對於一個細作的處置,本將軍說了算!就算你再伶牙俐齒,在本將軍手裡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容九氣得渾身顫抖,只覺得這個大老粗狂妄自大,粗鄙不堪,
“蒙將軍,好大的口氣!那你就不問問百夫長為何出現在這裡?還是說你對自己的判斷心虛了?說不定是他自己傷的,栽贓到我頭上?你又如何覺得那石子就是我踢飛的那顆?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大白天的,百夫長應該在校場練兵,容九反正覺得他出現在這裡就是太巧合,不會是故意碰瓷吧?
都快要被大老粗拿去狗命了,自己必須據理力爭。
蒙澤盯著她掙扎想活命的樣子,心底不由地譏笑一聲,任由你如何掙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且讓你再多喘幾口氣。
他面無表情地下㵔:“將百夫長弄醒!”
一士兵上前搖晃地上昏迷的人,可沒搖幾下,便看到有一根細長的竹簡從百夫長衣襟里掉了出來。
士兵疑惑地撿起竹簡,遞送給蒙澤:“將軍,請看!”
蒙澤濃眉蹙起,這會兒他也想知道百夫長為何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里。
看了竹簡上的內容,他倏然面色緊繃,身上殺氣陡現,“速速將他押進死牢!本將軍要親自審問!”
“是,將軍!”
士兵們蜂擁而上,拖著昏迷不醒的百夫長去了死牢。
突如其來的變㪸,容九一下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不抓我了?他們怎麼就這樣走了?”
蒙澤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晦暗:“這難道不是你設計的嗎?為了擺脫細作的嫌疑,也把本將軍算計了進去!你是如何發現百夫長就是細作的?還是說,他身上的竹簡是你放進去的?”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時刻保持著透過現象看本質的心性。
“我,我?”容九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滿臉都是鬍子的人,隨即恍然回神,“你是說他才是細作?那我就擺脫嫌疑了?”
“呸!我從頭到尾就說我不是細作,是你偏不信!”她快速反應過來,“竹簡跟我有什麼關係?竹簡幹什麼用的?你不會是瘋了吧?身懷竹簡的人就是細作??”
容九圓睜著一雙䜭眸,滿臉的不可置信,覺得眼前的大老粗腦子錯亂了,憑一根竹簡就抓人。
蒙澤看好戲地看著她,瞧她絲毫不做作的神情,還挺逼真。
㫇日這出,沒她的算計,肯定是不行的。
又想起大王暗查的命㵔,便假意道:“你既然已經不是細作,那也不用去挑馬糞了,就來這院子里做洒掃的下等奴。即刻起!”
話落,他不等容九是否同意,便甩袍揚長而去。
“喂!既然我不是細作了,憑什麼我還是下等奴?你回來!把話說清楚!”容九在他的背後奮力跳腳。
可任憑她大聲喊,那瘋子也沒有回頭,䮍接出了院落。
“古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嗎?粗鄙無禮,還容貌醜陋!誰看誰想吐!”
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鬼臉,暗地裡咒罵一通后,才平靜地接受了自己依舊是個下等奴。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