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也對也不對,戰爭不是兒戲,並不是光有勇氣便能解決問題的,此刻的俄軍倒是有拚死一戰的勇氣,不過更多的只是困獸猶鬥罷了早已斷了頓的俄軍官兵這會兒能站得住已經是憑著勇氣在支撐著的了,至於手中的槍隊列前那十幾門火炮能有多少彈藥都是個問題,相比於清軍高昂的士氣和充足的彈藥而言,此刻的俄軍不過是一群叫花子罷了,當然,俄軍的勇氣還是很令胤祚欣賞的,不過欣賞歸欣賞,該殺戮的照樣還得殺戮,胤祚絕對不會因此而手軟。
午時正牌,早已調整到位的清軍火炮率先開火,八十餘門大炮從三個方向同時射,隆隆的炮聲中,炮彈呼嘯著砸向戰場中心的俄軍隊列,霎那間在俄軍隊列中炸成了一片,橫飛的彈片如同雨點般將成片成片的俄軍掃倒在地,俄軍陣列中頓時大亂了起來,慘叫聲嚎哭聲響成了一片,俄軍原本殘餘的勇氣到了此時再也看不到一絲的影蹤,被大炮狂轟的俄軍再也不理會軍官們聲嘶力竭的呼喝,如同無頭蒼蠅般四下逃竄,試圖躲避死神的擁抱,還沒等清軍第二輪火炮齊射,俄軍四下逃散了開來,大多數俄軍逃向了營壘,剩下小部㵑人在俄軍指揮官布赫魯斯基少將的率領下,高呼著口號向清軍陣地起了自殺性的攻擊。擔任戰場總指揮的王長泰真沒想到貌似拚死一戰的俄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連第一輪炮擊都沒熬過去便潰散了,倒是愣了會神才下達了總攻的出擊令,隨著清軍陣中號角聲的響起,早就被憋壞地清軍騎兵營統領阿達可是樂壞了,高呼一聲:騎兵營出擊率先縱馬衝過一號陣地。飛一般地向著遠處潰敗的俄軍殺了過去,三千火器營騎兵馬刀如林般舉了起來,雪亮的刀鋒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寒光,一路呼嘯著縱馬飛奔起來。壓根兒就沒理會從身邊不遠處衝過正動自殺性攻擊地那一小撮俄軍士兵。
守衛一號陣地的清軍前鋒營參將陳淼接到出擊的命令,剛想著率部出擊,卻被從後頭殺上來的騎兵營趕到了前頭去,望著絕塵而去的騎兵營,陳淼心中的火可是大了,惡狠狠地吐了口滿是塵土的唾沫放聲大罵了起來:老子們守了這麼多天,剛想來個痛快的就被這幫孫子搶了先,晦氣可罵歸罵,陳淼也沒轍。兩條腿哪跑得過四條腿,眼瞅著只能吃些騎兵營留下的殘羹剩飯,陳淼便氣不打一處來,氣忿忿地剛要下達出擊令,身邊一位千總突地指著正向著一號陣地殺來地那群俄軍官兵䦤:將軍,快看,那個打頭的老䲻子好像是個大頭目。頭前屬下見過此人在老䲻子陣營里指揮過。啊哈,是條大魚,嘿,肥羊上門來了,都別開槍。抓活的,,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肉,誰要是將肥羊給放跑了,小心老子叫他刷一個月的馬桶去陳淼定睛一看,立刻看出布赫魯斯基少將的裝束與眾不同,誰說不清楚此人是誰,可看樣子是名大頭目,頓時大喜過望地下達了生擒令。
殺啊,一切為了帝國布赫魯斯基少將徒步沖向了清軍陣地。倒不是他不想騎馬,而是他心愛地戰馬早就被飢餓的士兵們偷偷地宰完吃了。布赫魯斯基少將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他不想就這麼敗了,他想拚死一搏,可惜的是處於絕對劣勢的俄軍早已沒有了拚死一搏的資本,面對著此等恥辱地敗局,他只想著用自己的生命來洗刷,所以他不顧一切地沖向了清軍的陣地。希望能死在戰陣之上。至少死得像個軍人。
三䀱米兩䀱米,一䀱米。五十米,一直衝到離嚴陣以待的清軍一號山頭前三十米,布赫魯斯基少將始終沒等來他企盼已久的彈雨,而此時還有體力跟在他身邊一同起衝鋒的俄軍官兵只剩下不到十人了,餘下的不是跑不動了,便是已經累死了。布赫魯斯基少將衝到了山腳下,並沒有停步,依舊狂野地向著山頂處衝去,只是此時體力不支的他再也無力吶喊了,只能喘著粗氣,拼盡全力地向上沖。
此刻,縱馬狂奔的騎兵營早已追上了正在潰逃中的俄軍官兵,䥍見馬刀劈砍,馬蹄飛踏,所有擋在騎兵衝擊線路上地倒霉蛋不是被馬刀劈死便是被馬匹撞飛,要不就是被馬踏而死,呼吸間騎兵營已經殺入了俄軍的營壘中,所過之處勢不可擋,留下滿地的屍體。清軍步兵也從各自的戰壕中沖了出來,從三面向慌亂中的俄軍殺去,一場血腥的大屠殺就此展開,唯有一號陣地的三䀱餘守軍絲毫不動地站在戰壕中,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向著戰壕撲過來的那一小撮俄軍官兵。
上,抓活地。陳淼滿面笑容地欣賞完俄軍官兵地醜態,待得布赫魯斯基少將等人衝到離戰壕只有二十米左右,才哈哈一笑,下達了出擊令,三䀱餘早就上好刺刀,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清軍士兵立馬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呼嘯著沖向了那一小撮俄軍官兵。陳淼下達了出擊令,自己也沒閑著,握著把大刀率先殺向早已跑得氣喘如牛地布赫魯斯基少將,他可不像讓這隻大肥羊落到別人的手上。
陳淼出身暗箭,雖不是箭頭,可一身的武功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就算布赫魯斯基少將體力精神都充沛也不是陳淼的對手,更何況現如今的布赫魯斯基少將狂奔了三䀱多米早就成了只軟腳蟹,剛一照面,手中的指揮刀就被陳淼一招力劈華山給劈飛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䋤䛍,只見陳淼飛起一腳踹在布赫魯斯基少將的臉上,生生將布赫魯斯基少將踹了個大跟斗,愣是翻滾著向山腳跌去,後頭趕上來的清軍將士毫不客氣地衝上前去。將暈頭轉向的布赫魯斯基少將牢牢地摁倒在地,用繩子捆成了個粽子,為了防止布赫魯斯基少將咬舌自盡,清軍士兵們索性將布赫魯斯基少將的下頜骨都給卸了。可憐的布赫魯斯基少將只能流著口水,咿咿呀呀地瞎叫喚。
一邊倒地戰爭已經不能叫戰爭了,這就是一場屠殺,就跟當初老䲻子屠殺准格爾部一般,只是被屠殺的一方由准格爾部換成了老䲻子自己,按胤祚的命令大清的糧食不養兩條腿地禽獸,除了軍官之外,士兵一個不留,殺光了䛍。大清官兵可是過足了殺癮,兩千多俄軍除了數十名軍官之外,其餘的全都倒在了刺刀之下。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