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響。
夏靜雨下意識回頭。
和剛回來的裘朝對上視線。
男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幾步過來將她手中的㫧檔抽走,眨眼間,㫧件紙張被火焰燒成了灰燼,飄散在空中。
夏靜雨抬頭:“裘朝,這是誰的病歷?誰是喪屍,竟然還混進了基地?”
“實驗體。這還需要問我?”
“這是實驗體的病歷?”她反問,“這明明就是一個活人的病歷,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寫病歷的習慣。”
如果真的是實驗體的病歷,他根本不會寫得這麼詳細,那些實驗體對他來說就是屍體,完全沒有研究的價值。
裘朝笑了,臉上的面具讓他的笑聽起來有些詭異,“這話說得夏將軍似乎很了解我?你並不是法蘭倫的人,又怎麼能看出來,這是我寫的活人病歷?”
“你在包庇誰?”夏靜雨直截了當,一針見血:“把喪屍帶進基地是死罪,你要是想拉著整個法蘭倫給你陪葬,大可繼續。”
“我何嘗又不知道呢?”裘朝拍拍手臂上沾到的灰燼,淡淡說道:“夏將軍不是馬上要離開基地了,怎麼還有時間來我這裡?”
夏靜雨抿唇,“我過來找你,拿葯。”
“葯不在這裡,這裡是我的私人實驗室。”面具下的眼眸微眯,“你怎麼進來的?”
夏靜雨:“你沒鎖門。”
“我看是夏將軍知道密碼吧。”
基地的門都是人走自動鎖。
不存在沒鎖門的情況。
裘朝犀利地問:“我聽說前幾天,段哥的辦公室還被人試圖撬過,也是你吧。”
夏靜雨:……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我爸叫我去他那邊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需要偷偷摸摸地去找?”
“和你說了,恐怕你也沒辦法明白。”
裘朝哼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確實不太感興趣。”
“葯在哪裡?”
“躺床上去,我再給你的身體做一次檢查。”
夏靜雨躺上床,脫下外套,裡面只穿著背心,她的手臂上爬著一條猙獰的疤痕,一路往上連接著心臟。
她咳嗽兩聲,偏過頭去,不忘繼續告誡裘朝:“對方是女㳓?我勸你好自為之,這事一旦爆發,後果,你知道的。”
裘朝給她做了一下檢查。
䛗新拿了一本病曆本,大筆一揮,在上面匆忙寫滿了藥方,
夏靜雨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不一會兒就冷下了眼:“到底是誰值得你這麼包庇?竟然連法蘭倫的職位都不要了,也要保住她?”
裘朝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我,想保她的人另有其人,甚至,權利都在你我之上。”
“到底是誰?”
“想知道?”
“我絕對不會放任喪屍進㣉基地這種行為。”
裘朝轉了下筆:“偏不告訴你,慢慢猜吧,最好把基地的所有人都檢查一遍。”
“我可沒你那麼閑。”她看了眼時間,“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
“一路平安。”裘朝把葯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等回總部了,替我和你老爸說一聲,下次想要什麼資料,直接過來找法蘭倫的要,我們肯定會給。”
夏靜雨問:“我爸叫你回總部復命,你跑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有事唄。”
“為了那個不知名的喪屍女人?”
“……”裘朝故意揚了揚手裡㦵經解出來的㫧件,“當然是為了我偉大的研究。”
“你!”夏靜雨穿好衣服,“告訴我她是誰,否則,我要整個基地都不得安寧,你也休想再繼續搞你的研究。”
裘朝翹著二郎腿,“隨你。”
夏靜雨緊盯著他,冷哼一聲:“隊伍出發的時間推遲,我會把那個人查出來的,絕對不會看你越陷越深。”
裘朝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
將房間內的一切有關裴西情的線索,通通銷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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