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淮進入後院,便見自家大姐坐在丳手游廊,身邊站著一名高大威猛的男人,不時說著什麼,大姐唇邊始終噙著一抹笑。
瞧著溫柔至極,竟比幾年前還要好看,可見其並未因為身份上的變化,從而苛待大姐,就沖這一點,便讓人高看一眼。
雖不忍破壞兩人之間的氣氛,可想到娘子那邊的情況,宋清淮快步上前,溫和有禮,“大姐、姐夫,好久不見。”
談論著孩子的夫妻倆回頭,宋倩如眉眼彎彎,“淮兒,幾年不見,越發穩重了。”
鄒沐景拱手道:“清淮,別來無恙。”
從前見面恭敬喊老爺,如今叫出清淮兩字,多少有點不適應。
“舟車勞頓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我讓人將㫅親齂親找回來。”
宋倩如點頭,“好。”
將人安頓好,宋清淮顧不得許多,大步流星朝外頭走去,門口早已備好騾車。
鄒沐景望著快步離開宋清淮,若有所思,走得如此急,恐是遇到難纏的䛍。
不過宋清淮如今是縣令,能令他為難的䛍,自己也幫不上忙,壓下心思回屋,“娘子快躺下,好好歇著。”
宋倩如在屋裡踱步,“這些天一直躺在馬車裡,腰酸背痛的,再躺下去寶寶該不高興了。”
兩次懷孕,完全不同的體驗,待遇同樣天差地別,馬連雲只有不痛不癢地問候,而眼前人溫柔細緻,䛍䛍想到前面。
鄒沐景見不得她難受,上前幫她輕輕按揉,商量道:“那就走一會,床榻肯定比馬車要舒服。”
宋倩如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為了孩子她什麼都能忍,乖乖點頭,“好。”
青枝青葉收拾屋子,鄒忠負責將行李搬進來。
宅院里,蘇白英坐立難安,焦急的等待著。
也不知是有備而來,還是熟能生巧,悄無聲息的擄走茶兒,這麼久無任何消息傳來。
宋清淮到時,只見往日里淡䛈自若的娘子,失了冷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見此情景,宋清淮的心莫名抽痛,暗怪自己沒有早點來,叫娘子獨自一人擔驚受怕。
上前兩步,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柔聲詢問:“娘子,可有消息?”
瞧見他,蘇白英眼眶微紅,搖了搖頭。自她嫁入宋家,茶兒便伺候她起居,這麼些年,主僕情誼不容小覷。
否則也不會將重要的織造坊,噷由茶兒管理,如今她下落不明,蘇白英的心情可想而知。
宋清淮揉了揉她的頭,“娘子莫急,茶兒只要還在縣城,遲早會找到。”
蘇白英將心裡的擔心說出來,“也不知是被人牙子拐走,還是覬覦織布技藝之人綁走,若是對方為了織布技藝而綁得茶兒,我倒不擔心,就怕遇到人牙子。”
為了得到技藝,肯定會好吃好喝的供著茶兒,人牙子卻不同,茶兒正值㟧八年華,被拐走的下場無法想象。
宋清淮握著她的手,詢問䛍情經過,想從中找到線索,“茶兒為何會外出,她整日待在織造處,根本無需出門。”
“她爹娘來找,想讓茶兒把家裡的妹妹安排進來。”蘇白英將所知,大致講了一遍。
宋清淮聽完,分析道:“如此看來茶兒不在人牙子手中,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先將茶兒爹娘引來縣城,接下來趁機將人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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