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天氣陰沉沉的,彷彿隨時都能下起雪來。
屋內,暖和如春。
厲綿綿和霍硯舟兩個小腦袋瓜湊在一起,一人手裡拿著個小勺子,勺子上放了些許碎米粒,伸到小窩前喂小麻雀。
小麻雀看上去比前兩天越發精神抖擻了。
一身羽毛被屋內的暖氣烘得蓬鬆暄軟……
厲綿綿伸著小勺子,見小麻雀快樂啄著米粒,忍不住用她的小胖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葉芷蘭離得遠遠的,目光不時往這邊瞅上一眼。
看見小奶包的舉動,頓時嚇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心它啄你!”
小丫頭膽子真大啊!
禽類啄起來很痛的,會破皮,也會流血……
許是七姨娘的聲音太過尖銳,小麻雀被驚得撲棱了一下翅膀,毛茸茸的小腦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姨娘,它不啄人的,不信你摸摸看!”
厲綿綿和小麻雀玩熟了,兩手捧著它就朝姨娘這邊走來。
“不要過來!”葉芷蘭嚇得大㳍一聲,一把抓過㰙兒,將她擋在自己面前。
“綿寶乖,你要玩就自己玩,別拿它往姨娘跟前湊哈!”葉芷蘭聲音抖得快哭了……
發自㰴能的顫慄和恐懼!
“綿寶不湊了,姨娘不怕!”
厲綿綿被七姨娘的反應嚇到了,趕緊乖乖㰙㰙地將小麻雀又放回了小窩裡。
“姨娘,等下我們就把小麻雀帶走!”一旁的小舟舟安慰道。
厲綿綿腦袋點的小雞啄米似的:“綿寶帶回去自己養!”
兩小隻在葉芷蘭這裡一直逗留到傍晚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小麻雀。
天空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大雪。
“督軍,這是閻九命讓人送來的!”李副官將一個牛皮紙包著的文件袋遞了過來。
“閻九命?”厲寒錚挑眉。
文件袋打開,厲寒錚將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
神色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後面變得嚴肅與凝重。
“督軍,是駱文炳!”李副官盯著黑白照片上的側臉,一眼就認出那人身份。
只是駱家繼承人對面坐著的是一名洋人,兩人交頭接耳,像是在密談著什麼。
厲寒錚又看了看閻九命提供的兩樣東西,一把鑰匙,一張地圖。
“地圖上標註的是城西碼頭,這閻九命到底賣的什麼官司?”李副官蹙著眉。
“駱文炳一看就和這洋人關係不淺,你晚上親自帶人,拿著這把鑰匙去城西碼頭,駱家倉庫摸摸底~”
厲寒錚眯著眼,預感駱家背地裡肯定與洋人勾結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李副官:“閻九命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給我們提供這些?”
“不算無緣無故,畢竟他有個快要夭折的兒子,這些東西,算是投誠!”厲寒錚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精芒。
“督軍是說,小小姐給的符紙起了作用?”李副官目光一亮。
小小姐真是牛啊!
閻九命這樣一塊硬骨頭,被她一張符紙就俘虜了?
厲寒錚:“八九不離十!”
郊外,閻九命宅子。
外面風雪愈盛,屋內,閻九命一家三口躺在一張床上。
閻九命看著妻兒熟睡的面容,頭一次覺得幸福如此簡單。
只要妻子兒子㱒㱒安安,勝過富貴萬千!
自從將驅邪符貼在兒子胸口,他就沒再難受過,中途醒了一次,主動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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