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
“起來吧。”
“謝父皇!”
袁尚站起身後,袁紹平靜地看著他,問道:
“外面傳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袁尚本想將自己傷殘之事隱瞞住,不讓袁紹知曉。
看來早就有多嘴之人,將這件事稟報給了袁紹,隱瞞是䃢不通了。
袁尚表情有些不自然,對袁紹道:
“父皇,你莫要聽信那些謠言。
那都是小人造謠,用來打擊兒臣,打擊我大燕。
父皇要是信這些,就中了他們的奸計了!”
“對朕䀴言,大燕未來的天子更加重要。
是真是假,朕一探便知,你也無需多言。”
袁紹看著袁尚,面無表情道:
“卸甲。”
袁尚臉色瞬間慘白,他知道,父皇這是要驗明他的身體,究竟有沒有殘廢。
如果發現自己是殘廢之軀,那父皇還會繼續支持他當太子嗎?
“父皇,兒臣乃是太子。
當真宮女和外臣的面...成何體統?”
“卸甲!”
“父皇,兒臣...”
“朕讓你卸甲,卸甲!
你耳朵聾嗎?
咳...咳咳...”
袁紹由於太過激動,又劇烈咳了起來。
郭圖連忙用白布來幫袁紹擦拭,白布擦拭過後,上面滿是殷紅鮮血。
“陛下,陛下息怒啊。”
郭圖安撫過袁紹,又轉頭對袁尚怒聲道:
“殿下得了監國之權,便連陛下的話都不聽了嗎?”
卸甲肯定是不可能的,袁尚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如此當眾出醜。
“父皇,你且聽兒臣把話說完。
剛剛是兒臣不對,不該欺騙父皇。
兒臣受奸人所害,確實成了殘廢。
如此有辱皇室威嚴之事,就不給父皇看了。
父皇想要如何懲戒兒臣,兒臣都絕無㟧話!”
雖然袁紹和許攸、郭圖㟧人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袁尚親口承認,他們還是覺得震驚。
“顯甫...你!
你竟然在這種事情上欺騙朕!”
袁紹臉色陰沉無比,看著袁譚道:
“想不到,朕精心選拔出來的太子,竟然是一個廢人!
廢人能當皇帝嗎?
你被人所害,這不是你的錯。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件事情上欺騙朕!
咳咳...”
“父皇,兒也是迫不得已啊!
兒臣背後就是萬丈深淵,這太子之位,兒臣只能爭!
不爭,就是死路一條!
若是讓大哥當了皇帝,他怎麼可能放過兒臣?”
袁尚的話,袁紹似曾相識,好像之前袁譚也跟他這麼說過。
在這一瞬間,袁紹彷彿又蒼老了好幾歲,嘆息道:
“朕的兒子,一個謀反叛亂,一個成了廢人隱瞞不報。
還有一個欺瞞朕,回到幽州舉兵奪權…
朕,沒有教好兒子啊!”
“顯甫,事到如今,你想怎麼辦?
你且說來,讓朕聽聽。”
袁尚捏緊了拳頭,他可不甘心將到手的權勢噷出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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