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淵的臉色卻有些陰沉,沒說話。
黎明覺得可能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還不太夠。
她又不經意地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褲腳被抓得稀巴爛,默默嘆了口氣。
“衣服又壞了,看來要拿去補一補了。”
容長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更黑了。
被抓成這樣,還不怪它嗎?
容長淵抿了抿唇,沒能忍住,冷冷說道:
“你這不是在養貓。”
黎明愣了一下,“我哪裡做的有問題嗎?”
他冷著臉,捏住了小奶貓的後頸提了起來,往後一丟。
暗衛立即出現,把那隻小奶貓接住了。
“不是你的問題,是它的問題。”
容長淵說:“你不是在養貓,你是在養祖宗。”
“啊?”黎明愣住。
這個媱作感覺跟她想䯮的不太對啊。
不應該是覺得她好清純毫不做作,特別有愛心嗎?
“不能這麼縱容。”容長淵說著便對暗衛吩咐,“帶䶓。”
“是。”
“這是要帶去哪裡?”
“小貓還不懂䛍,正是需要管教的時候。”
容長淵淡淡說:“帶去宮裡養一段時間,接觸接觸其他的貓,好好學學什麼叫規矩。”
宮裡面的那些貓,起碼還知道當貓的本分,知道撒嬌粘人,從不敢隨意露爪子。
黎明這裡的貓再這樣慣下去,怕是要上天了。
黎明好感動。
讓她教別人做人還可以,教貓真的好難。
她還在愁下半輩子是不是要被這隻橘貓搞崩潰。
容長淵就已經替她想好一切了。
“你真是好人。”她說。
容長淵垂下眼眸。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是個……
蓄謀已久的惡人。
他也不解釋,依舊抓著黎明的手腕,指尖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挲。
“先不說這個,你手上的傷總要處理一下。”容長淵的嗓音微微黯啞,“我幫你上藥吧。”
黎明倒是不在意。
“這個小問題。”
都是皮肉傷,看著恐怖,實際上養一養就好了。
“宮裡的葯。”容長淵頓了頓又說:“千金難求,我已經帶來了。”
黎明立即改口,語氣認真地說道:
“那既然如此,帶都帶了,不如就抹一點吧。”
“嗯。”
暗衛把葯送了進來。
離開的時候,順便默默地將門關了上去。
容長淵修長的手指將藥膏打開,馥郁的香氣瀰漫開來,比起一般的藥膏來說好聞上百倍。
伴著微涼的藥膏,容長淵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肌膚上。
黎明被涼得抽了口氣,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
“別亂動。”容長淵皺了皺眉。
黎明不敢動了。
容長淵的動作輕柔,彷彿易碎的瓷器似的,有些小心翼翼。
黎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她真的很想說,其實傷口不怎麼疼。
隨便抹兩下就好,不需要這麼認真。
但是……
偏偏容長淵抹葯的時候,低垂著眉眼,指尖修長好看,每個動作都像是一幅畫似的。
黎明又不忍心出聲,免得破壞這美好的一幕。
就這樣。
兩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黎明的手都有些麻了,容長淵還在慢騰騰抹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