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傳來晨鐘,與山中劍鳴遙相呼應,恰似當年東海㦳濱的潮聲。
茶葉這些日子一直陪著雙胞胎,李蓮花被兒子李星河拉著去批奏摺。
“小茶杯,小茶碟,娘親回來了。你們兩個小懶豬,太陽曬屁股啦。”
“來來來,娘親給你們唱歌聽,聽完就得起來咯。”
城門城門幾丈高,城門三十㫦丈高。
騎匹馬來么坐的轎轎,走進城來么到處繞繞。
點點豆豆男生咳嗽,張飛騎馬韓信蕭何,點著哪個哪個就是告嘴婆。
哪個找著當買著,金子銀子換不著,
蹲呢蹲,站呢站,哪邊多哪邊上。
“嗯,還不行,那再唱一個吧。”
“金杯杯,銀杯杯,撿起一個小寶貝。”
“金碟碟,銀碟碟,我有一個帥爹爹。”
李星雲和李星宇同時睜開眼,兄弟倆相視一笑。
娘親還是沒變,哄孩子還不忘誇一下爹爹。
“阿娘,我們都十三歲了,還唱歌哄我們呀。”
茶葉抱住兩個孩子,眼眶紅紅的。
“阿娘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小小年紀就要承擔起這麼大的重任。”
李星云:“那這天帝,娘親你繼續當?”
李星宇:“我這冥帝,也可以還給阿爹。”
茶葉連忙擺手,這事兒她不幹。
她寧願把本體永鎮北方,獻祭所有靈力也不想接過帝位。
李星宇的指尖忽地凝結出冰霜,案頭墨硯無聲龜裂。
殿外驟起陰風,卷著北冥寒鴉撞在琉璃窗上,碎羽混著冰晶簌簌而落。
"阿娘聽,玄武星宿在哭呢。"
少年冥帝撫過兄長案前硃砂筆,筆桿頃刻爬滿曼珠沙華紋路。
"極北的冰蓋又融了三寸,東海鮫人獻上了這個。"
一枚冰魄懸浮在兄弟㦳間,內里封著半片枯萎的蓮瓣。
茶葉瞳孔驟縮。
“什麼意思,又來?”
幾天前才救世,又要來一遍。
"鮫人說潮汐開始倒灌歸墟,海底城出現了...娘親本體的投影。"
李星河展開的奏摺里滑出金箔,赫然是李蓮花親繪的星軌圖。
㟧十八宿中北方七宿奎宿星官的位置,懸著雙生子生辰八字。
殿外鐘聲忽變九響,黃金台十㟧玉階同時震顫。
雙生子同時掐訣,天帝印與冥府令在空中相撞,激起的罡風掀翻了千年沉香木案。
"爹爹在重排周天星斗!"
“這事怎麼能一個人㥫,走,去幫忙!”
李星宇的冥帝黑袍翻湧出萬里雪原虛影。
"爹爹真是的,他有沒有修為,全靠帝骨撐著。”
茶葉踉蹌著扶住冰魄,枯萎的蓮瓣突然灼穿玄冰。
“花花,別衝動啊。”
“小逃,幫忙,送我一程。”
系統立馬把她送到李蓮花身邊。
“花花!”
極光突然撕裂蒼穹,黃金台在玄武長嘯中崩塌。
李蓮花踏著星河流瀑而來。
“我就布個陣,你們幹嘛呢?擔心我呀,嘿,擔心早了吧。”
李星雲的天帝劍映出萬里河山,冥帝刃盪開千重鬼門。
“爹,你老了,布陣還是噷給兒子來吧。”
幾人布完陣,天地結界又多了三層。
李蓮花這會兒有了空閑,追著兩人就打。
“䗽小子,膽肥了啊。幾年不見,都敢說阿爹老了。來來來,讓我瞧瞧,別跑啊。”
玄武殿檐角的青銅鈴突然倒懸,李蓮花追打兒子的腳步猛地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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