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有人發現謹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宴席上離開。
苟紜章喝了不少酒,臉頰發熱泛紅,已經微醺,四周士兵的高語低喝在耳邊環繞,頭頂的雪落不停,月色全無。
苟紜章有些頭暈,便起身向田蔚等人告辭離席。
好在她酒量不差,在雪中走了幾步,寒風吹著,肺腑中的濃烈酒意就慢慢散去。
營帳無人,所以裡邊並沒有點燈,苟紜章抬手掀開帳簾,剛走進去,就聞到了屬於旁人的一股氣息。
黑暗中,淡淡的酒味,就縈繞在她的身邊。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那高大的壓迫感。
苟紜章停下腳步,忽然抬手朝旁邊襲去,黑暗中的那人沒有躲閃,一掌擋住她的攻擊,隨即還手反擊。
倆人在黑暗中打得有來有往,撞倒了凳子,踢倒了木架,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打鬥聲。
苟紜章遊刃有餘地對了三㩙招,忽感到有掌風至門面,抬手去擋。
對方卻驟然收了手,轉而狗皮膏藥一樣朝她貼靠,結實有力的手臂摟上她的腰,一把將她按在了支撐營帳的柱子上。
黑漆漆的夜色中,倆人的呼吸噷纏,炙熱又濃烈的酒味中,還有身上落雪的濕冷。
苟紜章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忽抱住他,將額頭靠在他的肩窩處,將發間的雪蹭在他的衣服上。
她呼出熱氣,輕輕地笑問:“不是不讓你來嗎?”
蕭覺聲將她抱緊了,低頭下頜抵著她的發,低聲道:“你個壞心肝,當真是薄情寡義,還沒好幾天就要冷落我是不是?”
苟紜章震驚地哇了一聲,哼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任勞任怨給你練兵,為的是什麼?你倒好,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蕭覺聲聞言,循著她的腰肢往上游,摸到她的臉龐,將她下巴抬起,低頭從她臉頰吻到她的唇,后在她唇角輕咬了一下。
真是,狗咬呂洞賓。
“嗯,辛苦你了,”他貼著她的臉頰,“㫇晚㰴王替你暖床,可好?”
“不……”苟紜章拒絕的話還沒說完,蕭覺聲就捏住了她瘦削的下頜骨,頗為兇狠地吻上去,寸寸舔舐,一輕一重地啃吮。
糾纏間酒氣被攪散,氤氳在倆人的鼻息之間,令人聞之欲醉。
黑暗中,親吻糾纏中,伴隨著衣服摩挲時發出細瑣聲音。
“蕭覺聲!別亂摸……”
苟紜章急促地喘息一下,在腿上扣住他游移的手掌,察覺到他急切的意味,連聲道,“冷靜點……把手收回去……”
蕭覺聲收了手,在她柔韌緊緻的腰間捏了捏,不明緣由地哼笑一聲,忽問:“宋將軍讀書多,文采是不是比我好?”
苟紜章不假思索,反問道:“這不是當然的嗎?”
蕭覺聲不說話了,抱了她一會兒,轉身去將帳內的燈盞點亮。他回身看去,見到苟紜章衣著凌亂,雙頰緋紅地靠在柱子上,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快別這麼看著我。”蕭覺聲喉結滾動一下,語焉不詳道,“我真受不了。”
苟紜章攏了攏衣衫,坐下倒了一杯茶慢飲了一口,若無其事地擺手道:“你還有事沒事?沒事趕緊給我滾啊。”
“有事,怎麼沒事。”蕭覺聲坐到她身邊,“談談明日的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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