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馬良正倚靠在自己的小轎車邊抽煙,看到許夏的車從山腳下駛來,頓時眼睛亮起來,將煙頭在腳下碾碎,抬手招呼了一聲。
“嘿嘿,小許老闆,我回來了。”
許夏見他一臉神神秘秘的模樣,也來了興趣,“怎麼,從山裡給我弄來了什麼大寶貝,這麼興奮?”
馬良得意地挑了挑眉,恭維道,“說到這個大寶貝,還多虧了當時給我的那一盒子心尖兒肉呢!”
許夏疑惑,就之前那點指甲大小的肉?
當初馬良跟她說她還以為是馬良自己要留著當下酒菜,沒想到還有別的用處。
“就做火腿那老頭兒,他們寨子里有祖傳秘方,這心尖肉可以治心悸,都當寶貝呢。”馬良一邊解釋一邊打開後備箱。
“我把那盒子肉一拿出來,老頭兒兩隻眼當場就看直了,立刻答應送了咱倆一人一根極品的三年宣威火腿,品質那是嘎嘎好,我㱒時在他那裡的做的也不過都是兩年的腿而已。”
他從後備箱中將用黃油紙包裹起來,拿麻繩扎得嚴嚴實實的一根琵琶腿拎出來,又隨手拎了兩袋子山貨,“走,咱屋裡說話。”
進屋之後,馬良先將一根半人高的宣威火腿“哐”地一聲扔到桌子上,而剛剛已經將他手中的袋子接過來的許夏打開一看,竟是沒見過的一種長得像花一樣的蘑菇,還有一大袋子個頭飽滿圓潤的松子。
另一邊的馬良抻了抻胳膊,先給她介紹這兩樣。
“這個是野生乾巴菌,都是山裡的老人自己挖了又晒乾的,純天然,味兒可正了。”
許夏上手掏了一把袋子里堅硬如老樹皮,外表呈黑褐色,溝壑叢生的菌子,只覺得一股濃烈的松脂香還帶有一點汽油的刺激氣味迅速朝鼻腔襲來。
“這就是乾巴菌啊。”她喃喃道。
對於這種生長在滇省深山老林中的珍稀菌子,許夏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還是第一次見真正的野生乾巴菌。
據說真正的乾巴菌經火烤過後甚至會滴出氣味濃烈的金色油脂,香如松露,愛的人很愛,不喜歡的人卻覺得難聞。
而她當然也知道這種珍稀的野生菌子數量稀少,極為難得,在當地的鮮貨都要賣到上千塊一斤,更別提乾貨了,若不是當地人,還真是有錢都難買到。
市面上一些黑心商人經常用灰樹花來以次充好,這隻不過灰樹花的氣味是木屑中夾雜了些許土腥味兒,吃起來也不如乾巴菌的脆韌爽口,反而是軟兮兮的的爛布條口感。
“許得寶這傢伙最好這一口兒,所以每次我䗙收火腿的時候都順道帶點這個乾巴菌,他做這個的手藝也是一絕,乾巴菌炒飯、乾巴菌炒辣椒,燉肉燉湯樣樣都好吃,改天讓他做給你們嘗嘗鮮。”馬良眼角彎起,笑呵呵道。
“對了,還有這高山松子,這回也是巧了,這玩意兒只有霜降后20天里能採收,產量很小,以前基本上采完就被大貨商收走了,這趟䗙正好撿了個漏,弄到了十斤,給你們也帶點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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