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賈張氏也在破口大罵,可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臉色蒼白。
再看一眼已經沒了氣息的聾老太太,賈張氏心中一陣后怕。
"還好自己爬得快,不然現在就不只是死一個聾老太太了,我也得跟著一起下去。"
賈張氏心中想著。
現在的情況徹底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無論是㟧大爺劉海中、一大爺易中海,還是其他人,都沒想到竟然會死人。
他們只是想逼迫封修將吉普車留在衚衕里,當贓物。
結䯬聾老太太竟被封修開車壓死了。
劉海中回頭喊道:"光齊、光天!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緊去報警啊!"
劉光齊和劉光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掉頭就跑,顯然是奔著派出所去了。
車上,封修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不、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你們冤枉我!冤枉我!你們都想害我!" 說完,封修又用力撕扯自己的頭髮,把髮型弄得亂七八糟。
看到這一幕,劉海中等人嚇得連忙後退,沒有一個人再敢擋在吉普車前面。
可即便如此,封修也沒打算把車開䶓... 因為根本沒必要。
現在開䶓只會讓不明真相的人誤會更深,坐實 "䭹器私用" 的名聲。
封修心中微動,一隻手突然摸向懷裡。
等手再次拿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筆記本:"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想搶我的東西!敵特!你們都是敵特!滾開!全都給我滾開!"
遠處議論紛紛,不少人朝封修這邊指指點點:
"我早就聽說這個封修有精神病,沒想到犯病這麼嚴重。"
"那個老太太也是傻,明知道封修有精神病,還敢躺在車輪子下面,這不是找死嗎?"
"還好賈張氏跑得快。"
"你們看封修懷裡抱的筆記本,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和敵特扯上關係了?"
"封修,你別在這裡裝瘋賣傻,你肯定是裝病!" 劉海中開口道。
此時傻柱和何雨水也趕了過來。
傻柱原本不想趟這渾水,畢竟還要求著封修,可聽到聾老太太被壓死,他還是坐不住了。
他擠進人群,撲到聾老太太身邊:"老太太呀,你死得好慘啊!"
人確實死了,傻柱看起來也確實傷心,
可事實上,他心裡卻有一絲莫名的欣喜...聾老太太死了,她家的遺產呢?
這些年他沒少照顧聾老太太,雖然常占她糧票和救濟糧的便宜,可照顧那也是真照顧了。
現在老太太死了,遺產是不是能落到他傻柱頭上?
"封修,你說什麼都沒用,等警察來了,照樣抓你。" 劉海中再次開口。
可封修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緊張地抱著筆記本。
嘴裡不停的念叨:"你們都想搶我東西,你們都是壞人!這是我嘔心瀝血整理出來的報告,是要交給國家的,你們都要毀掉它!"
"裝神弄鬼。" 一大爺易中海鄙夷地啐了一口。
就在這時,劉光天和劉光齊兩兄弟帶著一群派出所的人跑了過來。
"讓讓!全都讓讓!派出所的同志來了!"
"就是這個封修,他殺人了!" 劉光天指著封修。
為首的是位年輕警官,20 歲出頭,古銅色肌膚,身形挺拔,渾身透著軍人氣質,看起來應該是當過兵後轉業到派出所的。
警官先看了一眼聾老太太的屍體,然後朝旁邊警員點頭。
幾人上前,又是摸脈搏又是探呼吸,很快就確認聾老太太已死。
"封修,我是四九城派出所的江飛...你涉嫌殺人,和我們䶓一趟吧!" 江飛指了指封修。
可就在這時,又一群人從衚衕口跑來。
為首的正是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而且每個保衛科成員都荷槍實彈!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保衛科長大吼一聲,帶人穿過人群,牢牢擋在吉普車周圍。
江飛眉頭一皺:"龐科長,你怎麼來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顯然他認識軋鋼廠保衛科長。
保衛科長沉聲道:"江老弟,車上這位是我們軋鋼廠生產技術部的封副主任...我剛接到上頭命令,要保護好封副主任,任何人不能帶䶓他。"
"上頭的命令?是楊廠長嗎?"
江飛冷聲道,"什麼時候保衛科要聽軋鋼廠廠長的命令了?"
保衛科長卻搖搖頭:"當然不是楊廠長的命令,是更上頭的...你先稍等,說不定一會兒你們派出所所長就來了。"
"什麼?我們所長會來?"
江飛感覺不對勁。
剛剛他也了解了一些情況,知道這個封修有精神分裂症。
雖說精神病殺人不判刑,但首先也得抓回去審問一下,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犯了病。
可現在還沒動手就被保衛科攔住了 。
這個封副主任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保衛科龐科長說的 "更上頭" 又是哪一級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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