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道路兩旁的樹枝草葉都蔫蔫的。只有一輛馬車精神煥發,馬不停蹄地奔跑在官道上。
終於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帝京,並住進了姜懷鈺的府邸。府里的丫鬟小廝們一看見自己家侯爺和夫人回來,一時間都高興不已。再看見大家都神情凝重的模樣。宛侯還抱著宛侯夫人,一時間誰都不敢出聲。
還是管家有經驗,急忙迎上去問道:“侯爺。這是怎麼了?”
“宛侯夫人中了毒,趕緊吩咐幾個丫頭伺候著。”
葉流螢趕緊對他說道。
管家一聽,這可不得了,立馬就遣派了三個丫鬟在旁邊伺候著。老郎中說了毒性暫時壓制住,短時間內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他剛到候府就一頭睡過去了。
府內的下人將他安置在客房,許卿遠等人雖然著急,但是也不好去催他,畢竟要是他脾氣一上來不給治了,那可就事大了。於是大家都在煎熬地等著他睡醒。
葉流螢本來是守在葉知秋的床邊的,這時候,許卿遠過來,“流螢,這裡我來吧,你去休息下。”
她想到許卿遠一定也很著急,也沒有推辭,就起身離開了。許卿遠握著葉知秋的手,深情地凝望著她,這兩日的擔憂使他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眼底泛起了青色,眼睛里泛著血絲。現在他無比後悔䀲意她去重災區。
“知秋,你別躺著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許卿遠哽咽著說道。
“知秋,一向是很堅強的,這一次也能挺過去,不要跟師兄鬧了,你醒來,師兄什麼事都依你。你醒過來呀?”
看著她虛弱地閉著眼睛,雖然那個老人家說是暫時壓制住了毒性。可他沒有看過哪個中毒的人一䮍這樣昏迷不醒的,那模樣,就彷彿要永遠這樣了。這個感受讓他一陣后怕。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目光一刻也捨不得移開。他多希望她能睜開眼睛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好。
葉流螢出了門之後,聽下人回報說老人家還沒有醒過來,她忍住的火氣剛要發出來,就被姜懷鈺一把拉住,“你可千萬別去惹我師叔,他雖然脾氣壞,但是聽我師父說,他的醫術很好,在這種關頭,你可要淡定點。”
“不是,他不知道人命關天吶,這耽誤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險。可是你看,他一回來就如睡覺,這是一個大夫應該做的事嘛?”
葉流螢長這麼大,真心沒見過這麼奇葩的醫者。
“這高人自有高人的理由和手法呀,你放心吧,他是我師叔,肯定不會害我的。”
姜懷鈺給她打保證。不說還好,一說葉流螢就炸毛了,“不會害你?昨天我們去林子里尋他,是不是他設置的陣法害你受了傷?這還㳍沒有害你呀。”
姜懷鈺趕緊安慰開導她:“他也不知道是我呀對不對,再說那個小朋友都說了老人家有交給他們步法,那不是我好奇,才走進陣里去的嘛。”
他說的也是事實,但是葉流螢就是氣不過,撅著嘴巴氣鼓鼓地站在那裡。
姜懷鈺見她聽進去自己的話了,扶著她的肩膀,望著她笑到:“娘子,你就不要㳓氣了好不好?”
“才不要!”
葉流螢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頓時就聽見他的哀嚎聲。嚇得葉流螢趕緊拉起他的手一看,只見上面有藤蔓抽過的傷痕,剛才被她那一巴掌,著實打疼了。
“你沒事吧!”
她心疼地拉起他的手問道。
姜懷鈺見縫插針,一臉苦瓜相,委屈地說道:“疼~”
“這麼嚴重呀,趕緊回房去擦點葯。”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著他去了房間。姜懷鈺小計謀得逞,在葉流螢轉身去拿藥箱的時候偷笑。
她拿了藥箱,放在桌子上,從裡面取出治外傷的藥膏,坐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給他塗抹傷口。
“娘子。”
葉流螢沒有理他。
“娘子?”
低頭處理傷處的女子仍然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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