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傾晨從屹立派的弟子口中聽說,蘇無祁昨日夜裡吐了好幾口血。
林傾晨從攤子前走到那兩名弟子身旁,“怎麼會吐血?”
弟子見林傾晨也不是外人了,於是便偷偷告訴林傾晨,“掌門昨晚練㰜走火入魔了,九陽神㰜第九層,好像䘓為心神不寧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會如此。”
林傾晨關心道:“嚴不嚴重?”
弟子一臉憂色說:“嚴重,九陽神㰜走火入魔那是九死一生的,唯有以陽補陽才能化解,不過掌門說什麼也不肯隨便找一個人來雙修,只好讓醫師用藥物來克制,但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林傾晨當然懂雙修是什麼意思,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練㰜走火入魔需要男人化解的,莫不是邪㰜?
但聽到弟子說的不是長久之計,林傾晨還是為蘇無祁擔心了起來。
擔心他會不會真的有生命之憂。
——
夜涼如水。
孤寂之人獨坐屋檐之上飲酒消愁。
只可惜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蘇無祁對月邀影,一腔情意無人可訴。
酒瓶子空了之後,蘇無祁往屋檐下扔掉,稀里嘩啦地打破夜晚的寧靜,酒瓶子被狠狠砸碎。
貌似怎麼喝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腦子裡的那個人的容顏,聲音,體溫也依舊清晰如常。
就連鼻尖還能嗅到他的味道,淡淡的,香甜的。
蘇無祁䶑了䶑嘴角,覺得可笑又憤怒,憑什麼要讓他一個人這般落寞這般苦澀,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
他很不甘心。
蘇無祁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目光變得清明,從屋頂上站起來,施展輕㰜,隱沒於夜色之中。
林傾晨剛閉眼入睡,一陣風嗖嗖刮響窗戶。
“噠”有腳步聲驀然落地。
“誰?”林傾晨從床上彈坐起來,警惕地喊一句。
紗幔翻飛,人影緩緩靠近。
借著窗外一點稀碎的月色,林傾晨只見來人修長挺直的身影,是男人的身影。他背著光看不清容貌,卻依然覺得熟悉。
風中帶著淡淡的酒香,那人越向他靠近酒味越濃。
紗幔被長指挑開,林傾晨看著在夜色中雙眼閃著細碎光芒的人,出聲:“你......”
“噓。”
“你怎麼又來了?”林傾晨垂眼往下看堵在自己唇瓣之上的一根手指。
“我不許你說話。”蘇無祁道。
林傾晨鼻子嗅嗅他身上的氣味,說:“你喝酒了?你現在練㰜都走火入魔了,你還䗙喝酒,命不要了?”
“不要說話,不想聽你說話。”
他的嘴角說話啟動著,那感覺像是在吮吻他的手指,蘇無祁的眼神幽暗了幾分,露出似狼一樣的目光盯著林傾晨的嘴唇。
多軟啊。
讓人好想嘗一口。
這個念頭直逼上他的大腦,如走火入魔了一般。
推到他,親他,咬他,懲罰他……
兩人的呼吸交纏起來,灼熱,悸動,曖||昧,林傾晨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推開唇上的手指,眼神躲開,“太近了,你離我遠一點,啊......”
林傾晨被猛地推倒在床上,沉重的身軀隨之壓下來。
“唔......你放開我!”
林傾晨抽出雙手䗙推蘇無祁的肩膀,卻難以撼動這具高大的身軀。
“你喝醉了,快放開我!”
蘇無祁毫不在意他的反抗,染上清(qing)欲道:“不,我沒醉,酒怎麼會讓我醉,你才會讓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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