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寒,這場雨一直下到清晨。
直到翌日傍晚,斷斷續續依舊雷聲轟鳴。
景雲宮的小公公來稟。
“陛下,執美人請示陛下,陛下今兒可否早些過去,美人他害怕打雷。”
就這麼點兒膽子?念夭夭不由笑了:“朕等會兒就過去。”
然䀴。
不斷有其他宮裡,傳來同樣的請示,就連貴側夫,都難得派人來請。
念夭夭都覺得有些怪異了。
槿姑姑暗自“嘁”了一聲,那狐媚子,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吧?
槿姑姑幽幽地建議:“陛下,不如去看看,許是有什麼意外?”
念夭夭點了點頭。
但她一個人去不了這麼多地方,她去貴側夫宮裡,其他宮裡讓侍衛過去。
至於執墨。
“槿姑姑,去接執美人來龍吟宮,朕一會兒就回來。”
槿姑姑:……陛下真是被那妖妃迷了心竅了!
從來沒有哪位聖上,因后妃怕打雷,就將其接到自己寢殿的,這不合規矩!
然䀴,規矩是陛下定的。
槿姑姑恨恨地去景雲宮接人。
小公公竊喜極了:“美人,陛下對您的寵愛真是頭一份兒呢。”
執墨掩唇輕咳一聲,上揚的唇角掩在手背後。
半個時辰后。
執墨逛了一圈龍吟宮:“槿姑姑,陛下呢?”
槿姑姑謙卑微笑:“陛下去貴側夫宮裡了。”
執墨眸色一頓。
上揚的唇角僵在臉頰:“是么?”
一個時辰后,執墨漠然起身:“回景雲宮!”
“轟隆!”
一道驚雷,劈開天幕,猙獰的閃電勾心揪爪,似要將人往地獄深處拉拽。
念夭夭回到龍吟殿,不見執墨身影。
“執美人生了氣,回景雲宮去了。”槿姑姑回。
話畢,屈膝一跪。
“陛下,恕奴諫言!”
“執美人哪兒都好,就是氣量過於狹窄。容不下後宮眾妃也罷,動不動就給陛下臉色看,陛下萬不可無限縱容。”
念夭夭沉默一瞬。
好一會兒,她道:“槿姑姑。”
“是,陛下。”
“你去外勤熟悉一段時間,何時回來,看你的表現。”
槿姑姑一呆:“陛、陛下!”
念夭夭大步離了龍吟宮,留給她一個警告的背影。
景雲宮連大門都緊閉了。
這個小氣吧啦的作精,念夭夭嘆了聲,再一次翻牆上了屋頂。
影衛見怪不怪,全當沒看到。
執墨側身卧在床榻。
那褥子,又跟狗窩似的稀巴爛。
念夭夭在床頭坐了下來,探過身,去瞅他氣呼呼的臉龐。
就見他閉著眼睛抬手揮打,若不是避得快,念夭夭眼睛都得被他戳瞎。
“再煩本宮,把你扔到貴側夫宮,看那個狐狸精怎麼收拾你!”他氣哼哼地說。
念夭夭挑了挑眉,還好意思說人家是狐狸精?
指頭戳了戳他臉頰:“到底誰是狐狸精?”
執墨一顫。
猛然轉過身。
“轟隆!”
一聲驚雷照亮彼此的臉龐。
念夭夭眼瞧著他憤怒又呆愣的模樣,唇角輕勾:“又不怕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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