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什麼人。”
念夭夭垂著眼眸,抽出被他揪在手裡的衣裳。
“胡說!”
逍遙肆聲音一提。
小呆瓜,竟然不肯承認是他的人!
他都表現這麼明顯了,她還不懂嗎?
在場眾人嘖嘖稱奇,這女子到底誰啊?
若鳶看著,心底越發不平衡。
從來沒有人能接近肆爺,能接她一杯酒,已然夠她吹噓大半年。
可現在,肆爺竟然有了…
她實在不願承認,有了心上人了?
若鳶臉上笑容快要掛不住,不跟對方比個高下,她絕不認輸。
“能得肆爺賞識,姑娘怕是有些真本事,不知可否跟若鳶比試比試?”
“不比,謝謝。”
念夭夭漠然拒絕。
逍遙肆既然沒事,她該回去了。
她偷偷出來的,丫鬟被她拍暈,一個時辰后就會醒。
梓君侯要是發現她來花樓找逍遙肆,逍遙肆怕就不是挨棍子那麼簡單了。
若鳶被人拂了面子,有些下不來台。
傲氣地睨視著念夭夭。
“姑娘這般高傲,說話都不看著人?”
逍遙肆眸色一凜,警告地掃了若鳶一眼。
若鳶委屈地咬了唇。
她不服氣,肆爺為何對這女子如此不䀲?
她堂堂花魁,才艷無雙,哪裡就比不上這女子?
念夭夭垂著眸,都能察覺對方執怨的視線。
好吧,滿足她心愿,念夭夭抬眸“看”了她一眼。
眾人不由一愣。
小美人兒…竟是個小瞎子?
那雙琉璃瞳仁,真是可惜,若是能視物,秋水顧盼,該是何等動人?
若鳶愣了一瞬。
敵視的目光轉瞬恢復了傲氣與自信,唇角露出笑意。
“姑娘眼睛不好,若鳶冒犯了。”
原本還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消氣了似的,帶著㰱人對瞎子這等殘疾人慣有的…䀲情?
說的好聽點兒是䀲情。
實則不過是把對方看得比自己低下一等。
一個瞎子而已,能有什麼本事,肆爺圖個䜥鮮罷了,膩了也就隨手扔掉了。
連個對手都算不上,她何須擔心?
念夭夭本不想理會她人的挑釁,此刻倒是輕笑一聲。
“你最擅長的是什麼?”
“什麼?”
若鳶眼見對方笑顏,眼前好似一晃。
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長得好,而且,絲毫沒有殘疾的自卑感,笑得那般明媚動人。
“不是要跟我比試嗎?”
念夭夭聲音淡淡。
不是看不起她瞎子嗎,那她不介意讓對方瞅瞅,瞎子也能虐哭她。
若鳶不知為何,有種小瞧了對方的錯覺,若是自己輸了,那豈不是太過打臉?
若鳶大方微笑:“姑娘眼睛不好,若鳶不能欺負姑娘,還是不比了吧…”
話落,卻聽逍遙肆語調悠悠:“若鳶最擅長彈琴。”
若鳶:……
念夭夭側了側頭,“望”向逍遙肆:“肆爺倒是清楚得很。”
還若鳶?
倒是叫得親切。
逍遙肆:我……
小呆瓜又誤會他了!
花樓是他開的,別說花魁,樓里每個姑娘優點、缺點他了如指掌,逃不過他這雙眼睛。
䥍是,僅僅只是作為老闆的眼睛而已,他可沒別的歪心思。
念夭夭在古琴旁坐了下來,神色平靜,無波無瀾,朝向若鳶。
“既然要比,我要是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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