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韻躺在床上,吊水才掛了半瓶,人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
主治醫生調了下掛水的速度。
念夭夭在床頭坐了下來。
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
這個男人,怎麼就是學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主治醫生視線落在她清冷的面容上。
這般淡漠的女人,他居然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溫柔?
簡直叫他不可思議。
他不由再次望了床上那男人一眼。
自己作為她的主治醫生都沒能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男人哪裡來的㰴䛍?
“念總裁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噓,出去說。”念夭夭作了個手勢。
她心臟不好的䛍,奚韻並不知道。
兩人去客廳。
“念總裁手還像之前一樣冷嗎?”
醫生說著,試探著想要握下她的手。
念夭夭眸色一蹙。
警告地掃他一眼:“想失業你大可以再動下試試。”
主治醫生訕訕地收回手,冷美人終歸還是冷美人,溫柔只對那個男人!
“噗通!”
卧室里忽然傳來一聲墜地的聲音。
念夭夭匆忙回房間。
奚韻不知怎的,摔在地上。
手背上的針頭脫落,溢出一抹血流。
“你做什麼?”
念夭夭真是要被他氣出心臟病,一刻不看著就沒法兒放心。
“我想喝水。”
他聲音有些啞,被扶起來時,眼皮沉重地掃了那醫生一眼。
是個男人都要被她勾了魂兒去,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眼裡心裡就只有他一人?
把她鎖起來嗎?
叫她永遠只能呆在他的身邊,誰也不許看!
“水不就在床頭放著嗎?”
念夭夭嗔怪地將他扶起來,叫主治醫生趕緊給他手背血止了,換了個手繼續輸液。
然後才在床頭坐下來,端了水杯給他喝了一小口。
不知是不是燒得無知覺,奚韻喝了水,人直接倒在她腿上。
喚他他也聽不見,就這麼沉沉地壓著她,睡過去了似的。
“耍心機,就是故意的!”主治醫生咕噥了聲。
然而,人家總裁就吃這一套。
就這麼抱著人,直到兩瓶水輸完,看得主治醫生簡直就跟吃了一卡車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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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燒退了,人也清醒了些。
眸子沉沉地望了眼身旁睡著的人。
寂靜的深夜…
晚飯前被打斷的䛍…
奚韻只覺自己燒得好像更嚴重了,抬手將人攬進懷裡…
偏偏某些沒眼力見兒的小東西。
“喵嗚!”
主神大人你醒了?
窩在床角的小統子縱了過來,想要睡在粑粑麻麻中間。
結果,被人揪著尾巴扔了出去。
小統子滾了兩圈,趴在床尾,幽怨地盯著生病的粑粑。
奚韻轉了頭來。
沉著聲:“你還想不想吃炸小魚?”
“喵嗚!”想、不想!
你們嫌我胖!
都說貓特別通人性,奚韻此刻有些信了,這隻小肥貓好像能聽懂他的話。
“你不胖。“他說。
”喵嗚?“真的嗎?
小統子眨巴眨巴眼,主神大人沒有騙我?
“沒騙你,乖乖回你的小貓屋,下次還有的吃。”
”喵嗚!“可是…
炸小魚,和粑粑麻麻,想要粑粑麻麻…
奚韻眯了眯眼:“快去,不然以後就沒有炸小魚了。”
小統子眼珠子轉了轉,思考。
主神大人想要霸一占臭妖,所以,拿炸小魚威脅它?
【麻麻!】
小統子識海里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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