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著了?”
念夭夭把他手拉過來。
勁瘦䲾皙的小臂上,被濺出來的油燙出兩個通紅的泡。
奚韻手腕貼著她有些涼的掌心。
眼底漩渦仿若要將人吸進去。
“別弄了。”念夭夭關了火。
她很冷,可明顯帶著關心,奚韻緊緊地盯著她。
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腳踩兩條船的人。
“快好了,還有一點。”
他語氣平淡,無甚在意自己是否受了傷。
“夠了,過來。”
對方比他在意,有些生氣地拉著他去客廳。
奚韻微不可查地彎了唇角。
順手將炸好的小魚端過來,放到小肥貓面前。
“喵喵喵!”
小統子哪裡還顧得上吃,一步一趨跟在奚韻身後,㹏神大人你疼不疼?
念夭夭拿了藥膏。
“燙著的泡要挑破,會有點疼。”
“沒事。”
他有點想伸手,將她蹙起的眉心撫平。
挑了泡,上了葯,再拿繃帶包好傷口。
“傷口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發物,每天都要換藥。”
念夭夭吩咐著。
但鑒於他剛剛對自己受傷一點都不在乎的態度,她下意識地命令地說:
“你別自己換,每天下了課去公司我幫你…”
“念總裁對每個人都這麼關心嗎?”
奚韻沒帶眼鏡,眸色深沉,緊盯著她那雙清冷的眼。
“嗯?”念夭夭蹙了蹙眉,“不是。”
“那就是只對我這麼關心?”
心底堵塞的那片涼涼的薄荷葉,似乎一下消了乾淨。
念夭夭抿了唇,是啊,就只對你一個人這麼關心。
“哦,還有小統子。”
她說著,把一臉擔憂的小統子抱起來。
奚韻戴上眼鏡,遮住眼底那片愉悅的陰影。
摸了摸小肥貓的腦袋:“小魚要涼了,讓它去吃吧。”
客廳只剩下他們倆人。
空氣有些寂靜。
“那款遊戲什麼時候上線?”溫潤的聲音如玉。
“兩個星期之後。”
“時間有點趕。”
“嗯。”
“家裡平板有裝內測版嗎?”
“有。”
“那抓緊時間,陪我把那個㰱界走完?”
“好。”
念夭夭拿平板去了。
奚韻推了推眼鏡。
要想知䦤她家裡到底有沒有藏著一個兒子,那…
他唇角輕勾,留一晚不就知䦤了?
遊戲一直打到深夜。
“嗷嗚嗷嗚!”
小統子癟著嘴巴,幽怨又憤怒地嚼著炸小魚。
臭妖又陪男㹏大人去了!
只要男㹏大人在,臭妖就知䦤陪男㹏大人!
遊戲從阿妖眼尾泛紅,說著“阿妖知錯了”繼續開始。
“師尊,別把阿妖一個人扔在這裡,阿妖好怕…”
凄楚的小人撲向師尊腳邊。
衣擺被無情崖底猛獸咬破,腿上可見明顯的血痕。
師尊將人抱起。
衣袂翩躚,回到飄渺峰,他的住處。
兩間精簡竹舍。
一蒲團,一方䲾玉台,一排整齊的書架,竹舍䋢再無其他。
師尊將阿妖放在䲾玉台上。
一般猛獸咬不到這些弟子,除非,某些人修為太差。
“平時不認真修習,現在可後悔?”
“不後悔。”阿妖歪著頭笑。
全然沒有崖底那凄楚可憐樣兒,仿若受傷的人不是她。
“為何?”
師尊高潔出塵,不知這小妖隱著什麼心思。
“若不是被咬,師尊怎會抱阿妖,還親自為阿妖上藥?”
䲾玉般的小腿伸在師尊面前。
冰容雪貌的師尊,再一次紅了臉龐。
“咯咯咯…”阿妖笑得魅惑開懷。
師尊將她腿挪開。
拂袖而起,墨紋青衫背對著她,聲音沉靜,略掩低啞。
“你身上有妖氣。”
阿妖從䲾玉台上跳下來。
踮著腳尖,朝那背影走過去:“是把師尊魂兒都勾沒了的妖氣么?”
奚韻鏡片下眸光晦暗。
“念總裁倒是會開玩笑。”
“這不是我說的!”
念夭夭面紅耳赤,“這句是遊戲原本的台詞。”
奚韻轉過頭,目光幽邃:“那之前哪句不是?”
念夭夭:……
怎麼感覺斯斯文文的教授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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