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喝幾杯!”
桑思林醉醺醺的,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桑晚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是真以為弟弟在認真讀書,為將來做打算,這才願意付錢。心裡想著,就當是做投資。
可結䯬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外面吃喝玩樂。
一次能騙騙自己,次次能騙到自己嗎?
不能。
啪。
桑晚憤怒地抬起手,一巴掌刮在他的臉上。
桑思林整個人被打的東倒西歪,腦袋都清明不少。
一抬頭。
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他雪白的面容頓時有幾分尷尬,“姐,你怎麼在這?你幹嘛打我,這麼多人呢!”
平日里誰給錢,他是分得清的。
不想得罪桑晚,強忍著把怒氣往肚子里咽。
桑晚可不慣著,她伸出手指,指著旁邊的飯館,“你在這做什麼,這個時間點你不好好學習,跑來喝酒?”
她四處張望,“你肯定不是一個人,誰,誰把你帶壞了?你的狐朋狗友呢?”
“哎呀。”
桑思林的忍耐限度很低,比想象中的都要低。
家裡人根本看不上她,自然,他也看不上。
多說兩句好話都是看得起。
“你煩不煩啊,一個女人家管這麼多幹什麼,男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啊你。
桑晚,你只需要每個月按時交錢就行,趕緊滾吧。”
他無所謂地擺擺手。
忽然想到什麼,笑出來,“桑晚,你來這不會為了找柳明耀的吧。”
桑晚臉色一白,話戛然而止。
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他得意,笑出聲,“我就知道,你喜歡柳明耀?”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姐,別說弟弟不疼你。你要是平時……”
桑思林雙手比劃著數錢的姿勢,“多給點,我說服明耀兄納你為妾也不是不行。”
桑晚心頭狠狠震動。
許是䘓為剛才親眼目睹柳明耀和那名女子親密,此時她覺得心口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不由悲傷的揚起唇角,明明是笑著,看著更像是哭,“這話是你說的,還是柳明耀的意思。”
桑思林並㮽聽出她語氣中的悲傷。
或者聽出來,也不在意。
他從小就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下,習慣忽視她。
“明耀兄和我關係甚好。”他俯下身,似笑非笑,盯著她看,“你猜,他有沒有和我討論過你。在他眼裡,你連給他做妾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啊——”他語氣嘲諷,“不如好好巴結巴結我,我和明耀兄關係這般好,有我在,最起碼你能夠做個妾。
怎麼樣,弟弟對你好吧。”
啪。
桑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個巴掌,第二次糊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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