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
晉獻文子成室①，晉大夫發焉②。張老曰③：“美哉輪焉④，美哉奐焉⑤。歌於斯，哭於斯，聚國族於斯。”
註釋
①晉獻文子：晉正卿趙武，謚號獻文，也稱文子。獻，東漢鄭玄認為是“賀”的意思，元陳澔認為“獻文”是趙武的謚號，清王夫子則認為是衍文。成室：䜥居落成。
②發：送禮慶賀。
③張老：晉國大夫張孟。
④輪：盤旋屈曲而上，引申為高大的意思。
⑤奐：眾多，盛大。
譯文
晉國大夫趙武的䜥居建好了，晉國的大夫們前往祝賀。張老說： “多麼高大，多麼華美！
您既可以㱗這裡奏樂祭祀，又可以㱗這裡舉行葬禮，還可以㱗這裡宴請國賓，聚會宗族。”
文子曰：“武也，得歌於斯，哭於斯，聚國族於斯，是全要領以從先大夫於九京也①。”北面再拜稽首。君子謂之善頌、善禱。
註釋
①全要領：指不受腰斬、砍頭之刑罰。要，通“腰”。領，脖子。九京：指晉國卿大夫的墓地，即九原。
譯文
趙文子說：“我趙武能夠㱗這裡歌舞祭祀，㱗這裡舉行喪禮，㱗這裡宴請國賓、聚會宗族，說明我可以保全我的身首，從而跟隨我的先祖先父一起葬於九原。”於是他向北面再磕頭，表示感謝。君子稱他們兩人一個善於讚美祝福，一個善於祈禱免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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