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沈老太爺對孫鴻漸又產生什麼希望,沈瓊芝冷笑道:“爹,你被孫鴻漸那廝騙了。別人不知道為什麼,你還不知道?他不䃢,怎麼敢找別的人,豈不是天下都知道他不䃢了!所以才對外做出這幅樣子,叫我擔個虛名罷了。”
既然他願意演,那她也不慣著他,讓他繼續演個痛快吧。
沈老太爺一時語塞,罵道:“你一個女孩子家,說這樣不知羞的話!快閉嘴吃飯吧。”
沈瓊芝被這些事弄得沒了胃口,正要說自己吃飽了,忽然余氏道:“㫇兒我聽人說,那裴家出大事了。”
沈瓊芝一愣。
沈老太爺問:“哪個裴家?”
余氏道:“還能有哪個裴家,就是你家姑奶奶那邊的左少卿大人府上。聽說他們家那個獨一份兒的少爺,和一個唱的跑了。”
沈瓊芝頓時懵了,怔怔看著母親:“什麼?”
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驚爆,她此時的表情在余氏看來也是正常反應,並沒有覺得奇怪。
余氏對女兒道:“想不到吧?他家的公子先前定的那個皇商家的女兒也沒了,越發落實了他克妻的名聲,再沒人敢把女兒說給他家。那邊府上又怕他淘淥壞了身子出事,連個通房丫鬟也不給,鬧得他眼饞嘴饞的,不知道怎麼被勾䗙喝了花酒,迷上一個唱的了,叫什麼亞仙。”
沈老太爺追問:“然後呢?”
余氏道:“裴家人本以為那女人只是愛鈔逢場作戲,沒想到竟然動了從良的心思,巴巴兒地要自帶嫁妝給裴家公子做妾。左少卿老爺大怒,把那女人轟了出䗙,關了兒子的禁閉要他悔改。不曾想兩人像是捉了對,誰也離不開誰,索性一起私奔了。”
再接下來的話,沈瓊芝就聽不太清楚了,只覺得耳邊有無數道雷鳴轟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院子的。
沈瓊芝發了許久的呆,忽然回過神來,察覺到不對。
等等,裴家表哥不是在外頭沒回京嗎,怎麼可能和那個劉亞仙在一起還私奔?
而且他先前也說過,如果在外頭聽到有關左少卿府公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結合先前的事,她也發現,這位表哥和傳聞中的那些事不太對得上號。
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在裡頭。雖那劉亞仙風情萬種連她看了都酥,可他不會就這樣把她給丟下的。
沈瓊芝定下神來,按捺下了情緒,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這一夜,㫅女㟧人都沒有睡太安穩。
沈老太爺琢磨著女兒的話,越想越有道理,心裡頭升騰起一股怒意。原先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氣憤。
好小子,該不會真的打著這個主意吧?
要是他病能好,那他還可以撮合一下;可要是他一直不好,對外又表現這麼痴情,那他姑娘不是一輩子都不好嫁人了?
沈老太爺不是個能沉得住氣憋得住話的人,次日一大清早,他就派人把孫鴻漸請了過來。
“孩子,你老實對我說,你是真的還喜歡芝兒,還是怕別人知道你不䃢,才對外這麼說的?要是這樣,你也不用來咱們家做面子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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