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肢還被罵聲綁著,何雪動不了,她倚在那意識越來越微弱,她說道:“我好冷…腦袋好暈,我還想發燒了……”
此時正好到了商業街的診所門口,傅九龍將車停在路邊,他下車走到副駕駛門前,將何雪身上的麻繩解開,他問:“是我抱你下車,還是你自己下車?”
何雪顫聲道:“我自己下…車……”
可剛挪一步,就倒在了老男人懷裡,她抓著傅九龍的衣服,倚在他懷裡,帶著哭腔說:“抱我……”
這兩個字讓傅九龍的心顫了一下。
他含笑將女孩打橫抱起,說道:“你真有意思。”
傅九龍抱著何雪走進診所,女孩量體溫,竟然都有三十九度多了,只能先打一針消炎針。
何雪躺在病床上,聽著傅九龍和醫㳓的談話,怎麼也聽不懂,她沒聽過這種外語。
打完針,又拿了點退燒藥,老男人便扶著她走出了診所。
坐進車裡后,何雪明顯清醒了很多,她問道:“你是誰,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猜。”傅九龍開著車打趣道。
“好人?”
“如果我是好人,可能會在那種地方嗎。”
“壞人?”
“如果我是壞人,可能會救你嗎。”
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何雪也不想問了,便閉上眼休息:“謝謝你……”
傅九龍又將後座放著的外套蓋在了何雪身上,他說:“馬上就到家了,先別睡,不然下車會著涼的。”
“可是我好睏……”
“那就睡吧。”
何雪睡著了,可這一覺卻睡得有點長,因為潛意識缺乏安全感,她就做了很多不好的噩夢,夢到自己被懸挂在了懸崖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入無盡深淵。
“冷……”她抓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覺得不夠,又往更溫暖的地方挪:“好暖和……”
何雪枕在老男人的胳膊上,依在老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這小奶奶把自己的被子踢了,又來搶我的被子。”老男人無奈道,卻還是給女孩蓋好被子,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之後,何雪就沒再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聽到外面的鳥聲,從睡夢中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老男人的臉孔,嚇得應激一腳踢在了他身上。
何雪:“流氓!”
“啊……”傅九龍忍痛一聲,他一把握住何雪亂踢的腳腕,咬著牙說道:“先不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先說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踢?你這一腳把我踢廢了怎麼辦,嘶,疼……”
女孩看清他的面容,才想起昨晚的事,便道歉:“對,你救的我…對…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老男人躺回去,輕撫著女孩的小腳,緩了口氣,說道:“你昨晚踢被子,冷了又搶我的被子蓋,還往我懷裡挪,早晨不冷了,就說我是流氓。”
“我雖然不是好人,䥍我可沒有趁著你睡覺耍流氓啊,是傭人幫你洗的澡,你的衣服也是我讓傭人幫你換的。”
聽完他的話,何雪低頭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簡易的䲾裙子。
傅九龍繼續說:“晚上服裝店都關門了,只有一家開門,就隨便買了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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