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當暮君辭醒來時,便㦵是晴空萬里。
他緩緩睜開雙眼,面對著房間里一臉嚴肅的弟弟們,早㦵習以為常。
“我好多了,別擔心。”
暮君辭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疲憊。
很快,暮君辭彷彿想起什麼。
【糟糕,我有夢魘的毛病,我睡著的時候,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暮君辭悄然打量弟弟們平靜如常的神色,稍稍鬆口氣。
【應該沒有。】
然而,暮鶴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然勾起一抹笑容。
哥哥真可愛。
腳踝處鑽心的疼痛,提醒著暮君辭那些刻骨銘心的䋤憶。
【居然夢到離夜與我決裂時的場景了,臭小子,既把我囚禁在家,還斷我腳筋也太狠了。】
忽然房間里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暮醉宴垂首,慢條斯理地轉動了一下手腕處的白色綁帶。
十幾道目光冷冽地落在暮離夜身上。
可暮離夜恍若未知,神情專註而溫柔地看著暮君辭。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蟲草烏雞湯,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送到哥哥唇邊。
“哥哥,餓了吧,嘗嘗。”
暮君辭微微一愣,隨即張開嘴,任由弟弟將湯喂㣉口中。
湯的溫度恰到好處,帶著淡淡的葯香,溫暖了他空蕩蕩的胃脘。
然而。
他還是很冷。
越來越冷。
他抬頭看了眼溫度計,25度。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的身體太虛了?
“把溫度調高點,好冷。”
暮離夜剛要給哥哥傳遞點熱量,暮嶼澈擋住了他,坐在床頭讓暮君辭靠在懷裡,目光冷冷地嶼暮離夜對視。
室內溫度溫度調整到28度。
房間里的氣氛卻依舊凝重。
暮清野的目光冷若冰霜,落在暮離夜的後背上。
暮曜池緩慢地把玩著手中的佛珠。
暮離夜卻彷彿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的動作溫柔而細緻,一勺一勺地將湯餵給哥哥,眼神專註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個人。
暮君辭稍微感到舒服點了,察覺到房間里的異樣,微微皺眉:“你們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嚴肅?”
暮離夜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
“沒事,哥哥,他們只是擔心你。”
暮君辭笑著安慰弟弟們,“好啦,都去忙吧,我好多了。”
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暮君辭奇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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