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尋找紙坊的老者被硬拖進李家的竹簡店，氣惱的拂袖離去。
出門一抬頭，剛好對上掛著“大秦紙坊”牌匾的店鋪。
“哈哈哈！剛剛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總算找到了紙坊，老者不禁笑出了聲。
快步朝對面奔去！
殊不知，身後的李㨾良雙眼噴著怒火，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老頭抓䋤來，逼著他買下竹簡！
“買紙！買紙！現在一個個都在買紙，那紙一碰就破，有什麼好的？”
李㨾良氣的一腳踢在門框上，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老爺，您也別生氣，對面賣那麼便宜，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掌柜也沒別的什麼話可安慰，只能找這種低級借口。
“堅持不了多久，堅持不了多久！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現在這都多少天過去了？對面的生意比㦳前更好了！連跟我們合作多年的老客戶都跑對面去了！長此以往，我們李家竹簡豈不是到我這一代就要關張了？”
李㨾良正愁有火沒處發呢，掌柜就湊了上來。
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掌柜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我雇你做這個掌柜，就是為了算幾個賬嗎？還不是為了讓你將店裡生意打理好？你就是這麼給我打理的？”
“老爺……我……我也沒辦法啊！”
選擇買哪家都是顧客說了算，他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到大街上去拉人吧？
就算是拉進門了，人家不也瞧都不瞧一眼，扭頭就走嗎？
“你沒辦法？你沒辦法我要你幹什麼？”
一句話將李㨾良的火點的更高了。
“老爺，那些都是一群窮書生，他們肯定是哪裡便宜就去哪裡！達官貴胄肯定不會去買的！”
掌柜指著對面門口排隊的那些窮書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幾個錦衣華服的男人結伴而行，打從他門前路過！
“今日早朝倒是挺快！”
“是啊！幸好散的快，不然就搶不到紙坊的紙了！”
“可不！上次我晌午來的，就剩最後十幾張了！根本不夠用……！”
幾人邊走邊嘟囔，直接鑽進對面的紙坊。
門口的李㨾良聽后，臉色就更黑了。
強壓著一肚子怒火，雙手叉腰，緩緩看向身邊的掌柜，“去買紙的都是窮書生，達官貴胄肯定不會去買是吧？那他們是什麼？能上早朝的窮書生嗎？”
“不是！老爺，這只是一個巧合！或許……”
“或許滿朝文武，只有他們幾個去買紙，其他人都不買是嗎？”
李㨾良恨的牙根直痒痒，抬手就給了掌柜一巴掌。
“你當我是傻子嗎？”
“趕緊去給我想辦法！如果再想不出辦法，你就給老子滾蛋！”
抬腿又踹了掌柜一腳。
“是！是！是！”
掌柜腿上吃痛，捂著傷處，連連點頭。
……
與對面的清冷相比，紙坊簡直忙的不能再忙。
好在就是一上午的時間，下午紙張全部賣完，夥計們就能休息了！
“哎呦！數紙數的我手都酸了！”
“可不感覺我這腦子都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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