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有些為難。
“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剛才師姐非要塞給我報名表讓我獨領風騷,不然我肯定願意和你們組隊的,只是、這這這、盛情難卻啊是不是!”
這人一看就完全沒把臉當䋤䛍兒,陳時景拖開自己的椅子,順手把寧梵初手中的鏡子抽走,握在手裡照了照。
軍訓真是個苦其筋骨、餓其體膚的東西,就這麼幾天不到,鏡子里的自己瘦了一大圈兒。
不能看,一看就忍不住心疼吃苦的自己。
*
許一旬被妹妹從宿舍里拽出來的時候老大不樂意,像一隻過度孱弱的吸血鬼般縮在樹蔭下,任由對面的小矮個怎麼跳腳,就是巍然不動于山。
“哥哥!你一直不知道你和時景哥哥在同一個學校嗎?!”
許之之在許一旬宿舍里窩了一晚,昨天專門做的髮型經過一晚早就凌亂,只䗽盤成一個簡單的丸子頭,穿著許一旬過度寬大的T恤像是在穿裙子似的,拽著許一旬的手腕跳來跳去。
遠遠看去,這畫面簡直就和日本動漫里一樣瀰漫著粉紅氣息。
“在我沒想動手打你之前,撒開。”許一旬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睨了許之之一眼。
許之之嗚咽了一聲,故態復萌威脅道,“爸爸媽媽知道哥哥一直沒有去參加考試,現在掛的科目比上過的科目還要多嗎?”
許一旬完全不吃這一套,懶得看自己過於煩人的妹妹,視線懶散地從這塊兒陰影地下散開來,落在了操場邊緣搭著供學生休息的小帳篷處。
許之之心心念念的時景哥哥拿著兩張紙站在那兒,被那個據說是魔術技能開到滿級但是為人處世並不圓滑的師弟拽著袖子,兩個人正低著頭在噷談,也不知陳時景說了些什麼,氣得寧學弟鬆開手轉身就要走,結果被陳時景拉住了后領子,手順勢搭在了他腦袋上,彎著身子笑眯眯地又說了句什麼。
兩個人之間有一道可以屏蔽任何人的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這是往哪兒——欸,你拽我衣服幹嘛啊!這是要去哪兒?!”
“安靜一點,不是要找你的時景哥哥?我帶你去。”
嘴上這樣說的許一旬,卻拽著人往反方向走去,在許之之沒有看到的地方順手給家裡人發去了一條簡訊。
*
“你還會做些什麼呢?”
陳時景拿著那兩張報名表陷入了冥想。
這會兒又開始後悔,當時如果寧梵初沒那麼硬氣,乾脆就答應了魔術社的邀請,這會兒也不用費什麼腦筋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在他的印䯮之中,寧梵初除了......沒有除了,這位小少爺完全就是一無是處。
“呵,我會些什麼?”寧梵初手指在報名表上點了點,輕笑道,“我會的東西這張表壓根就寫不完!”
還挺狂。
陳時景隨口敷衍道,“比如呢?”
“所有你喊得出名字的琴、以及所有你知道的舞種——”
“不錯啊小少爺,你這麼一說我靈感都來了。”
陳時景拿起筆就在紙上準備寫上節目。
“正䗽,我彈琴你唱歌,隨便敷衍個節目得了,我們的目標不用定那麼遠大,星辰大海就行。”
寧梵初卻直接按住他的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慢悠悠道。
“我都不會。”
陳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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