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兒帶著自己的狗腿子香菊從酒樓的包房下去。
“小姐,小姐,快來,這裡縫隙大一些。”
香菊使勁擠了擠,擠出一條窄窄的縫隙,沖著身後眉毛緊蹙,手絹輕捂鼻頭的阮菲兒喊道。
阮菲兒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動,她可不想擠出一身汗臭味兒。
隨即從腰間掏出荷包,將裡面的碎銀撒在了地上。
“呀!誰得銀子掉了!”
前面的人紛紛低頭看去,“我的,我的。”
“你胡說什麼,這明明是我的!”
一時間前面的人紛紛低下去撿銀子。
阮菲兒不屑的瞧了一眼后輕抬腳往前面空出的大片位置走去。
“小姐,還是你聰明。”
香菊又開始拍馬屁。
阮菲兒臉上的神情更是得意,“哼!以後學著點兒。”
“是,小姐。”
蘇青綰坐在樹上觀察著街上發生的一幕,“吆,這貨今天帶腦子出門了?”
竟然還能想出這種拙劣卻不得不說任何時候都好使的技法來。
早知道有這麼個散財童子她就不爬樹了,守在酒樓門口搶...哦不撿銀子。
阮菲兒見馬車快要駛近,“哎吆~”一聲摔倒在街道中央,侃侃堵住馬車的去路。
“誰這麼不長眼,絆倒我家小姐!”
香菊大聲說著卻遲遲不上前去扶。
阮菲兒手輕輕捂著腳踝,雙眸含淚看向馬車,
“實在對不住,我不小心扭到腳了,我這就走開。”
阮菲兒柔聲柔氣的說著,卻依舊坐在那裡不動。
好一會兒,駕駛馬車的馬夫催促道:“那你倒是動一下啊!”
不想北周的女子跟南塘的一樣,見了他們主子的馬車就故意使這招。
他都已經能背下來這些女子絆倒后說的話術了、
阮菲兒沒想到對方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瞬間尷尬的紅了臉。
香菊衝出來指著駕馬車的男子,“你這個人怎麼䋤事?”
“我家小姐不小心摔倒了,又不是故意的,你們不扶一下就算了,
竟然還催促著讓快些走!”
說完才轉身看向阮菲兒佯裝著急道:“小姐你沒事兒吧小姐?”
慢吞吞的伸手去扶。
阮菲兒眼眸含淚,被香菊扶起來后沖著馬車的方向啜泣道:“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剛才路過時不知被誰伸腳絆了一下,還望...還望䭹子見諒。”
“我說,我家主子都還沒有出聲呢,又被帘子遮擋著,你如何得知就是䭹子的?”
車夫絲毫不給阮菲兒面子。
阮菲兒藏在袖子䋢的手緊緊握拳,咬了咬后槽牙,
忍聲道:“我...我...我也是猜測罷了。”
“切~”
馬夫不屑:你看我像不像大冤種?
“明明是你為了擠到前面故意將碎銀扔在地上,在這兒裝什麼裝,
不就是想巴結上馬車裡的䭹子嗎?哼,人家要是能瞧的上你,
還不如瞧那日往你嘴裡塞狗屎的那位姑娘。”
對面一女子炮火連天的沖著阮菲兒大聲攻擊。
“娘子,娘子,看看熱鬧得了,別得罪人可,她我們惹不起啊!”
男人拽著口吐芬芳的女子往後撤。
阮菲兒臉色漲成豬肝色,氣憤的扭頭看去,正是那日幫蘇青綰的餛飩攤兩口子。
“你...你們休要胡說!”
香菊控制不住自己說話成波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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