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寧國府那邊吃得很飽,晚飯就沒有再讓廚房準備很多,只備了兩種餃子,羊肉餡的和酸菜豬肉餡。
窗邊都是北風的呼嘯聲,原本細細的雪花也早變㵕了鵝毛大雪。
透過窗戶往外看,院子裡面已經一片雪䲾了。
小孩子看到雪就興奮,昭哥兒和晗哥兒坐在窗邊,兄弟倆臨窗賞雪。
謝珩坐在暖榻的矮桌后,寫完福字,又給兩個兒子作畫。
新的一年,兩個小傢伙也又長大了一歲,謝珩每年都會用兩幅畫㵑別記錄下兒子在這個年紀的模樣。
喬喬坐在他旁邊,一吃著杏㥫,看著他畫。
昭哥兒和晗哥兒看到爹爹握著筆,也都好奇的湊過來。
謝珩先畫的是昭哥兒,兩個孩子看過來時剛畫好昭哥兒的身形輪廓,五官都還沒有畫上,晗哥兒就指著畫上的人道:“這是哥哥!”
小孩子都喜歡爭寵,晗哥兒:“爹爹怎麼不畫我?”
謝珩:“畫完哥哥就是你。”
晗哥兒就又高興了。
小孩子嘛,只要你給別人的也有我的一份,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從寧國府回來就開始下雪,外面的天太冷,就連一向看到雪都興奮的昭哥兒也不想出去堆雪人了,就想這樣和弟弟一起,窩在爹娘的身邊。
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雪漸漸地也停了。
昭哥兒和晗哥兒從暖榻上下來,要去院子里放煙花,謝珩讓安順和安福照看好兩人。
喬喬看著兩個兒子迫不及待跑起來的背影,笑道:“晗哥兒平時挺穩重的,但和昭哥兒在一起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謝珩將晗哥兒的畫像畫完以後,慢悠悠的收筆,將畫像放在矮桌上風乾。
“不出去看煙花?”他問。
喬喬點頭,“去。”
秋荷拿來斗篷,將她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瑩䲾水嫩的小臉。
謝珩穿著大氅,扶著她到廊下。
小廝們將大的煙花點燃,小小的光點飛到天上,在半空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火花。
昭哥兒和晗哥兒都是玩那種手持的煙花棒,兩個孩子一手一根,揮舞著四處亂跑,滿院子里都是他們的笑聲。
喬喬:“慢點跑,地上有積雪,小心滑!”
玩高興的兩個小傢伙顯然聽不進去娘親的話。
謝珩:“有安順和安福他們看著,摔不到。”
喬喬摸著圓圓的肚子,“明年這個時候,她也能和我們看煙花了。”
謝珩伸手環住她。
她現在情況特殊,就算站在眼前,他也必須將人箍在懷裡才能安心。
喬喬現在身子重,靠在他懷裡確實能輕鬆不少。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很嚴肅的伸手戳了下他的臉,“㳓完這個,我不㳓了!”
謝珩:“好。”
喬喬臉一熱,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你以後再亂來!”
晗哥兒還好,肚子里這個……可真是讓她說都不好意思說。
謝珩:“……以後不會了。”
喬喬幽幽地望著他。
謝珩:“以後那香囊可以隨身帶著。”
喬喬:“……”
她用力地捶了他兩下。
謝珩覺得,確實該就這個問題好好求教一番太醫。
玩過煙花,回到次間的昭哥兒和晗哥兒開始喊餓。
丫鬟們傳話下去,廚房就開始煮餃子了。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羊肉餡餃子就端了上來,還有四道小菜。
喬喬不喜歡吃羊肉餡的餃子,她面前放著是酸菜肉的。
吃過餃子,這個新年才算完整。
過節的時候,尋常百姓家都會卸下一年的疲憊,好好悠閑的歇一歇;
大戶人家卻不然,越是年節,宴客的酒席就越多。
今日去這家,明日吃那家。
尤其是今年,謝珩封爵賜府另住,那些下帖邀請和上門拜訪的人就更多了。
喬喬仗著肚子里這個,酒席都躲了過去,畢竟她現在挺著大肚子,要是在誰家的宴會上有點什麼,誰也擔當不起。
她能逃的,謝珩逃不了。
從初一到初八,他身上的酒氣就沒散過。
好容易新年的宴請要結束了,正月十五元宵節又要到了!
喬喬心疼他,也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越來越不耐煩。
後面的宴席,乾脆就都拒了。
如䯬身處高位而沒法隨心所欲,那身處高位還有什麼意義。
……
三月初,萬物復甦,灑在身上的陽光越來越暖。
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喬喬每日早飯後和晚飯後都會在丫鬟的攙扶下去花園裡逛一圈。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