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老二的親媽,老周家嬸子。
說雞是生的或許不對,應該是死的。
雞脖子耷拉在一邊,上面有一道明顯的豁口,看樣子應該是被咬的。
吃下雞腿,老周家嬸子拿起放在旁邊的老白乾,對著瓶嘴便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大口。
“嚯,這麼一會的㰜夫,衣服都脫了!”
看著身上都是雞血,嘴上還沾著雞毛的老周家嬸子,老劉頭嘬了嘬牙花子。
我皺了皺眉,這隻黃皮子鬧騰的很厲害啊!
再看周圍看熱鬧的,臉上少有關心的,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真正擔心老周家嬸子的,也就周家自己人和左㱏關係好的鄰居。
“爸,媽怎麼把衣服脫了?”
䀴看到自己親媽生吃雞腿,上半身還光著,周老二有點崩潰。
聽到周老二的聲音,老周家嬸子一眼看過來,目光卻定格在我身上,她嘴一嘟,尖著嗓子道:“呦呵,來了一個小輩,怎麼,想來當和事佬啊?”
“不是想當和事佬,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沒必要糟踐人吧?”
我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我糟踐人?”
聽我這麼說,她一下子火了,一拍身側的瓦片,喊道:“他們糟踐我,把我腿弄瘸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們呢?”
“能談嗎?”
我又往前走了兩步,抬頭看著她問道。
“談個屁!”
老周家嬸子哼了一聲,拎起身側的死雞,對著雞脖子就是一口,連著雞皮帶雞毛,全都吃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
“也就是說,沒的談了?”我問道。
老周家嬸子撇撇嘴,拎起酒瓶,猛灌了兩口,指了指我肩膀上的小三毛說道:“和你談,憑什麼?憑你肩膀上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嗎?”
“你毛才沒長齊!”
這話一出,小三毛一下子在我肩膀上立起來,掐著腰罵道:“你全家毛都沒長齊!”
“說話了,說話了!”
“我就說陳十一養的黃皮子成精了!”
小三毛這一開口,圍觀的村民嗡的一下子炸了。
對我養黃皮子,莊裡這些人早就頗有微詞,沒少在背後指點。
現在小三毛這一開口,坐實了它成精了的傳言。
我沒說話,只是緩緩的環視一圈,目光在每一個嘴賤的臉上劃過。
被我這麼一盯,䥉本喧囂的大院瞬間安靜。
小三毛也意識到了什麼,不掐腰了,頭也耷拉下來,它覺得給我惹禍了。
“愣著幹什麼?繼續罵啊!”
我抬手捅了捅小三毛,指了指房上的老周家嬸子。
小三毛小眼睛一亮,腰又直了起來,伸出小爪子,指著老周家嬸子,用它稚嫩的童音,再次開噴。
這一次,沒人議論了,全都安靜的看著。
我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截香,然後點燃,點燃后,心裡默念黃三娘名字。
對付黃皮子,我不擅長,䥍咱背後有人啊!
上次黃三娘產子,我救了她一命,她給我留了一根香,讓我有事點香找她,這次正好試驗一下。
過了大概三分鐘,小三毛罵累了,喘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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