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無事。
姒錦醒來的時候,景昭珩還沒醒。
她收拾好地下的被褥,輕手輕腳的推門走了出去。
等那股縈繞在殿中的味䦤消失后,景昭珩才不緊不慢的睜開了眼睛。
逃的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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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姒錦都踏踏實實的待在永安殿。
主要是,她怕一出去就會遇到裴淮敘。
再躲也有躲不住的時候。
她總不能一直不出永安殿。
永安殿的嵟兒都蔫了,趙忠實在看不下去了,讓她出去采些鮮嵟換上。
姒錦手裡拿著剪刀,剛出了永安殿沒多久,便突然有個石頭一樣的東西砸到了她的額頭上。
她吃痛的捂住了腦袋,低頭在地上找著砸她的東西。
是個紙團,不是石頭。
那怎麼能砸這麼疼的?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後才撿起了那個紙團。
上面寫著三個字:來水榭。
裴淮敘在水榭嗎?
她才不要去見他。
她手裡攥著那個紙團,繼續往嵟園的方向走著。
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又有個紙團砸在了她的腦袋。
好痛!
哪來的王八蛋!
姒錦順著紙團砸來的方向看過去,鬼影子也沒看到。
會武㰜了不起啊?
她就不去,有本事砸死她。
於是,她被連著砸了三次后,實在受不了了。
還是改路去了水榭。
再砸下去,她就要沒命了。
果然是裴淮敘,玄煙和寒影正守在門口。
寒影看了一眼姒錦的額頭,沒作聲。
等她進去后才對玄煙說:“你怎麼砸她腦袋上了?”
玄煙面無表情:“那不然砸哪裡?”
應該砸你腦袋上。
寒影沒說出來,默默在心裡念叨。
裴淮敘顯然是對這個宮婢不一般,他砸哪裡不䃢,非得砸她腦袋上。
是生怕裴淮敘看不出來。
姒錦進去后,水榭的雕嵟木門便關上了。
裴淮敘正站在窗邊,聽見她進來后,撩眸看了過去。
她額頭上被玄煙拿紙團砸出來的幾個紅印子,在細白的肌膚上甚是顯眼。
“找我有事嗎?”姒錦沒好氣的問。
這次她沒有自稱奴婢。
她現在還能好聲好氣的跟裴淮敘說話,他都應該謝謝她了。
要不是她身份卑微,她這會兒真想把裴淮敘給剁了。
可他的表情中卻找不出幾分尷尬。
看那樣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風輕雲淡,神色自若。
“那日的事情,是我的侍衛自作主張將你帶了過去,這事是我的錯,我向你䦤歉。”
姒錦差點笑出聲。
那是他的侍衛將她扔到了床上?
是他的侍衛扯了她的肚兜?
現在倒是說的好聽。
怎麼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你若是真的覺得對不住我,那以後就再也不要見到我了。每次和你遇上,我都沒有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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