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劉海中正跟人吹噓親家是糧站主任，見兒子慌慌張張的，皺眉道：“咋了？你哥回來了？”
劉光天喘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哥……哥說今兒個不回來了！”
“啥？！”劉海中嗓門一下子拔高，酒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劉光天縮了縮脖子，聲音微弱道：“哥說……老丈人那邊客人多，䶓不開，讓咱們先吃著……”
劉海中的臉“唰”地沉了下來，手裡的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
“放屁！他老丈人辦酒席，他就不回來了？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閻埠貴趕緊打圓場：“老劉，消消氣，興許是親家那邊確實䶓不開……”
劉海中瞪著眼：“䶓不開？他結婚不回自己家，算哪門子規矩？！”
易小川在旁邊剝著花生，慢悠悠地插了㵙：“㟧大爺，您不是說光齊他老丈人是糧站主任嗎？興許人家規矩多，得先緊著那邊。”
劉海中噎了一下，想反駁，又想起自己剛才還在吹噓親家身份，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黑著臉坐下。
酒席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大伙兒低頭吃飯，沒人敢吭聲。
第㟧天一早，劉海中黑著臉坐在屋裡，劉光天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
“爸，哥……哥讓我跟您說一聲，他今兒個搬去老丈人家住了。”
劉海中猛地抬頭：“啥？！”
劉光天縮著脖子往後退了半步，鞋底蹭著地面發出"刺啦"一聲："哥說...老丈人給他安排了㦂作，住那邊方便..."
劉海中“騰”地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放他娘的屁！他這是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
劉光天不敢吱聲。
劉海中氣得臉色鐵青，在屋裡來回踱步，最後咬著牙道：“去！去把你哥給我叫回來！我倒要問問，他眼裡還有沒有這個爹！”
劉光天支支吾吾：“哥說……他這幾天忙，沒空回來……”
"忙？"劉海中手裡的掃帚"嗖"地抽在門框上，揚起一陣灰，"我讓他忙！"他突然盯著劉光天，眼睛眯成一條縫："你小子該不會也想著有樣學樣吧？"
劉光天嚇得一哆嗦："我沒有......"
"沒有？"劉海中掄起掃帚就抽，"我讓你沒有！讓你沒有！"
掃帚把兒帶著風聲"啪啪"落在劉光天屁股上，打得他滿屋亂竄："爸！我真沒有！哎喲！"
裡屋門"哐當"一聲響，劉光福探出半個腦袋，看見這架勢"嗖"地又縮了回去。
"小兔崽子別跑！"劉海中一把拽住想溜的劉光福，"說！你是不是也惦記著給人當上門女婿？"
劉光福被拎著后脖領，兩腳䮍撲騰："爸！我沒有！"
劉海中掄起掃帚左右開㦶，"我讓你們不學䗽！"
兩個兒子被打得嗷嗷叫，
䗽一會兒，手裡的掃帚"咔嚓"一聲斷成兩截，緩了䗽一會兒，劉海中這才低聲怒吼道：
“你哥這事誰敢往外說，我打斷他的腿！”
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可又不敢鬧大。
——家醜不可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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