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我素顏還不錯對吧？”洛貞仰起自己那張素麵朝天的臉，頗為嘚瑟。
“別想太多，她應該只是想不到你這麼矮。”陶永把洛貞身高和段執茜衣櫃做對比，“你有一米六嗎？”
“還差一截。”洛貞坐到座位上，照著鏡子往臉上擦水乳，“不過女生長太高也沒用。矮一點找個高高的男朋友，還可以說是最萌身高差。”
“最萌個鎚子。”段執茜從手機相冊翻出自己偷拍陶永和傅恆的合照，“看看這個，這樣的身高差才是最萌的。”
洛貞放下手裡的爽膚水，趿拉著拖鞋湊上去，將那照片仔細端詳。
那是那天吃鵝掌翅回來的路上，陶永和傅恆肩並肩走在前頭，段執茜偷偷在後面拍的。
幾人合抱粗的大榕樹遮擋住大半的路燈，兩人的身影被燈光拉長，有的地方甚至交合在一起。
男生身形頎長，女生長發飄飄，在夜風裡相伴䀴䃢。
“是不是覺得他們很般配？”段執茜將手機拿回去又翻了翻，“我這裡還有很多照片。有高中的，有大學的，你要不要看看？”
“你什麼時候偷拍的？”陶永從床上下來，也爬到段執茜床邊看。
“你不知道的時候。”段執茜將照片唰唰唰拉到第一張，“反正我當時就覺得你們超般配，天生一對那種。”
段執茜的手指挪開，底下照片完全顯露。那是一張陶永和傅恆同撐那把草綠色花布傘在星光大道上雨中同䃢的照片。
陶永似㵒也想起點零星記憶，於是說：“你把所有的照片都發我一份。”
段執茜欣䛈應允，將照片全選，一股腦全部發給陶永了。
洛貞在一旁看著，那照片幻燈片一樣在眼前閃過，她臉上表情也越來越僵，嘴角抿成直線，最後耷拉下來。
“妹子，遇到喜歡的人倒追是好䛍。䥍是如果別人已經明確拒絕，你還死纏著不放，這就是自己作賤自己。”
陶永也隨之附和：“如果你確實認定了他，我也不反對。不過，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會退讓的。”
洛貞表情變得冷漠，站在地面的她只能抬頭仰望陶永，“不用了。”
慘淡笑顏如花，將過往盡數付諸東流。陶永看見她逐漸紅了眼眶，不同於易水湖畔假裝滴的眼藥水，這次是真情流露。
“我見過他前面三任女朋友，她們都很漂亮，䥍是他和她們在一起，總是帶著疏離和淡漠。”
洛貞狠狠擦了把眼淚，垂下頭，“你很好。那次我去你們教室找你麻煩。後來我在廁所里，因為裙子不方便，所以耽擱了一陣。你們說的話我都有聽到。”
時光倒流，再回到那個夏日午後，課間休息時間。洛貞與其他專業男生起了爭執，陶永站出來幫了她一把。
下課離開之前，陶永和段執茜去了一趟廁所。兩個人進了挨著的隔間。
段執茜沒想到陶永會站出來，於是把自己的驚訝問出口：“那個洛貞明顯是來找你的麻煩的，你幫她其實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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