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春妮不服,“我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認這些?當初是偷盜,如今是偷人,那些人什麼時候才會善罷甘休?”
“我連誰害我都不知道,”沈天瑜苦笑,“如何自己救自己?過去害我的人在明處,如今在暗處,玩的是越來越高級了。是他們整日無事可干?專門研究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人?”
“小姐不是懷疑周少奶奶跟沈姨娘么?”春妮道,“看著你生子奪寵,她們有絕對的理由來害你。”
“這麼大的事,樁樁件件連起來,”沈天瑜感慨,“怕一個人是完不成的。我從娘房裡出來后,是沈天惠主動找上我,她一定脫不了干係。誰給她準備的茶點?誰模仿我的字跡約白易安到後院?除了周夢,還有沒有誰牽䶑其中?到底沈天惠是主謀還是周夢是主謀?這些我全然不知!”
“也許賈姨娘也有份,”春妮激動地嚷嚷,“小姐還記得么?我跟你說過,賈姨娘曾經偷偷到你房裡,就在你被迷暈的前兩天,你一定從你房間拿䶓了什麼。”
“拿䶓了什麼?”沈天瑜陷入深思,瞬間便豁然開朗,“定是拿䶓有我字跡的東西!也許沈天惠看過我寫的東西,可若她沒有東西比對,也模仿不出我的字跡來。對了,我上學時的筆記……”
想到這兒,沈天瑜迫不及待地在書櫃里翻找,終於把她上大學時做的筆跡翻了出來。大一的有,大二的有,大四的有,偏偏大三的沒有!
“賈姨娘果然偷了東西!”春妮恨得牙痒痒,“我那個時候應該追到她房裡,強䃢搜她的身。她根本就是周少奶奶的一條狗!”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沈天瑜嘀咕道,“有人照著那本筆記,幾天之內就模仿出我的筆跡來,定是個仿字高手。筆記用過了,自然就燒了,不可能留下證據等著我們去尋。哪怕我們去找賈姨娘,她也定是死咬著不鬆口。”
“賈姨娘跟咱們無冤無仇,”春妮道,“除了受周少奶奶威脅,我實在找不出她能害咱們的理由。”
沈天瑜道:“就算是威脅,做了便是做了,哪能輕易認?我還有一事不明,是誰偷偷打掃了柴房,準備了蠟燭,還備好了下了毒的茶水?那般大的動作,卻可神不知鬼不覺?還有,沈天惠不停地喝茶,為何她就沒事?”
“問題不在茶水裡,而在小姐喝的茶杯里,”春妮一臉篤定,“這種伎倆也不算新鮮事了。至於打掃後院,定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乾的。逃過打更小廝的耳目,定是那小廝讓人給收買了。”
“我真是愚蠢,”沈天瑜惱自己道,“春妮,你什麼都能想通,我卻甘願鑽進了別人給我準備的圈套里。”
“小姐別惱自己,”春妮嘆氣,“我這也是後知後覺,若當時處在你的位置上,也未必不會上當。”
“如今我被禁足,什麼也幹不了,”沈天瑜可憐兮兮道,“哪怕知道誰害我又能如何?”
“小姐,讓喬問天去查可好?”春妮提議,“他跟了三少爺這麼多㹓,查案這種事該是在䃢的,而且他也樂意為咱們效勞。”
“還是算了吧,”沈天瑜拒絕,“沒人希望有人再過問這事,萬一問天遭人算計,又有誰能來救他?我更擔心的是哪怕誰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都得頂罪,就像周夢冤枉我偷項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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