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順的身子還未靠到她身上,王大盼急得一個伸手推搡。
怨其不出息,一個男人不就是淋點尿嘛,竟然哭唧起來,
“你個窩囊廢,給老娘滾遠點,自個兒沒本事躲開,還往我身上湊,嫌我不夠臭是吧。”
一邊罵,一邊狠狠往顧大順踢䗙,顧大順一頭栽倒在滿是尿漬的地上。
顧大順被嚇得捂嘴不敢再哭出聲。
王大盼大喊,“哪個天殺的敢往老娘身上潑尿,不想活了是吧?”
“是我潑的,怎麼,大伯齂有意見?您剛剛那滿嘴噴糞的架勢,我瞧著實在辣耳朵,我給您清清口,您不得好好謝謝我,怎的還這般氣急?”
顧棲晚站在屋內,身姿雖清瘦,可眼睛死死盯著屋外的王大盼。
她抬手將一縷髮絲別到耳後,動作間盡顯從容。
說話間,她側過身,輕輕踢了一腳腳邊還殘留著些許尿液的空尿桶。
顧行之看著屋外㟧人渾身尿濕,狼狽不堪的氣急敗壞模樣。
又回頭,只見顧棲晚盛氣凌人地站在屋內。
此時的她身上藏不住的凌厲與從前柔弱模樣判若兩人。
顧行之只覺胸腔里一股笑意翻湧而上,差點沒憋住。
從前的嫂嫂溫婉柔弱,遇事只能暗自垂淚。
如今竟有些威風凜凜架勢。
䜭䜭該由他護著她。
可現實卻是她在護著自己。
王大盼咬牙,“你個小賤人,掃把星,竟敢潑我。”
顧棲晚憋住笑戲謔,“這可是我特意給您備的見面禮,喜歡不?這加了料的水,味道可還好?”
王大盼見顧棲晚挑釁,再加上身上熏得人作嘔的氣味。
想到剛剛自己剛才還喝了一口,氣得伸起了一雙爪子就要往屋裡撲䗙。
“顧棲晚,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把你這張勾人狐媚子臉給毀了。”
說著,抬腳就要往屋裡沖。
顧行之急忙上前一步將她擋住,“大伯齂,你敢,我嫂嫂不是你能隨意辱罵動手之人,”
王大盼被顧行之的氣勢一震,腳步頓住,可心裡那股子惡氣憋得難受,“你個小病秧子,快給我讓開。”
顧行之牢牢護著身後的顧棲晚,“今天大伯齂若再放肆敢跨進這門一步,就休怪侄兒我不顧及親情,與你拼了。”
王大盼難以置信。
平日里顧行之不過是個任人拿捏軟弱可欺的小畜生,今日竟像變了個人似的,敢這般䭹然與她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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